风姿清雅,端方不凡。
更像是世家公子。
嘉阳却露出微妙的厌恶神色,“林霄?他是怎么进来的?”
衡阳郡主看了她一眼,“估计是跟着哪个堂兄进来的。”还是为了讨好嘉阳。
嘉阳厌恶之色不似做伪,衡阳郡主终于忍耐不住,驱马凑得近些,小声询问,“嘉阳,你为何厌恶林状元?”
若说是因为林霄出身寒门她不满,衡阳郡主又觉得不大对。
嘉阳公主犹豫了一下,握着缰绳的手指收紧,“我……”她似是下定决心,低声道,“日前我曾在弯月桥上,见到林霄为戚家小姐戴簪。”
衡阳郡主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什么?他竟如此大胆!”她低吼道。
如此,也就怨不得嘉阳厌恶他了。
此事必然生在陛下赐婚之后,不然嘉阳也认不出他。
“委屈你了。”衡阳郡主看她的目光充满怜惜心疼。
即便是亲女,燕帝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出尔反尔,反驳自己赐下的圣旨,衡阳几乎是可以想象嘉阳公主这些日子是如何忍耐的。
衡阳郡主只能安慰她,“等你们完婚,他入了公主府,你且好好收拾他。”
本朝公主地位可不低。
嘉阳垂下眼,应了一声。
“走,我们去别处。”衡阳郡主一拉她的衣袖,扬鞭策马。
两人联袂而去。
不远处的一群宗室子弟正在说笑,但也一直分出一分心力关注这里,此时终于有人觉不妙了。
带林霄进来的是康亲王庶子,他面色不改,挑了挑眉,“看来嘉阳公主害羞了。”
人群顿时笑了笑,你一言我一语将此事带过。
他们可不敢看公主的笑话。
林霄也跟着微笑,笑意淡雅,眸中却一片冰冷,手上一下一下顺着坐下骏马的皮毛。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好不容易又与嘉阳公主见了一面,他自是不敢毫无所获的,但他最懂分寸,知道在一众宗亲子弟面前尤其不可放肆。
这里与他的前世不同,寒门亦可出贵子,世家只剩名声,权力寥寥。
他前世不过世家庶子,出身即注定未来命运,无法入朝堂,无法出人头地,只能为家族办一些庶务,像奴仆一般侍候着嫡子。
这对于心有凌云志的林霄而言几乎是绝望的,他挣扎了十几年,最后却因上窜下跳而被嫡子厌恶,一句漫不经心的吩咐处死。
而来到这个世界,世家已被压制的只剩一个空壳子,他的身份是前途光明的状元郎,比他偶然夜间的梦还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