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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吃惊没多久，就捡回了理智。
抱了那么久的佛脚，可不能白抱了。
除了脑子里时不时会不可控制地冒出&1dquo;为什么不关心下考试安排表？”&1dquo;蓬头垢面无jīng打采地见男神好羞耻啊”&1dquo;回头去微博上面告诉小天使们，大家都会为这种命运的安排炸了吧”之类的想法之外，其余一切都在戚年的可控范围之内。
她平时上课认真听，加上期末考试准备充足，这次试卷又简单，她几乎是第一个写完的人。
没心思再检查一遍，戚年就悄悄支起手偷偷看纪言信。
他坐在讲台后，丝毫没有在监考的自觉，连坐姿都是随意的。那双漂亮的手正翻着书，一页一页，没有认真看，倒像是数着页数，打时间。
似乎是察觉到从各个方向冒出来的关注，他按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目光落在书上良久，这才幽然抬起，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
眼神微凉，不苟言笑时，带了几分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戚年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眼看着时间还早。她用左手支着脑袋，伪装出认真检查试卷的样子，悄悄闭上眼&he11ip;&he11ip;
眯一会，她就眯一会。
——
戚年这一觉睡得脖子酸痛，但当着纪言信的面，她又不敢伸胳膊伸腿地活动活动。只能带着一身卡住的关节，jiao卷离开。
刚走出教室，就被迎面chuī来的冷风几步bī退。
她缩了缩脖子，想着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了，这才qiang打起jīng神，先去食堂吃饭。
刘夏在食堂门口等她，一见到她就露出不怀好意地笑来：&1dquo;怎么样怎么样？”
到这时，戚年要是还不知道刘夏是知qíng人的话，她这二十三年真是白活了。
于是，她难得唬了一张脸：&1dquo;你居然不提前告诉我！”
&1dquo;我就猜你不会关注考试安排表。”刘夏挽住她，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1dquo;在这么神圣的考试殿堂里偶遇男神，是不是跟打了jī血一样？”
戚年回想了下，一脸认真地回答：&1dquo;我考完睡到jiao卷为止&he11ip;&he11ip;你信吗？”
刘夏顿时一脸便色：&1dquo;就这样？”
戚年继续严肃脸：&1dquo;就这样！”
&1dquo;亏我考试的时候还心神不宁&he11ip;&he11ip;”刘夏无力地叹了口气：&1dquo;结果&he11ip;&he11ip;你就给我听这个。”
戚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1dquo;让你不要想太多，学学我，心态平和。”
刘夏&1dquo;嗤”了一声。
不想理她。
不知道前两天是谁对着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说：&1dquo;夏夏，好恐怖啊。我掐指一算，都有个把月没见到纪老师了&he11ip;&he11ip;相思病要病入膏肓了，嘤嘤嘤。”
戚年等她转身，才迟疑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
她睡着的时候&he11ip;&he11ip;好像&he11ip;&he11ip;
被纪老师摸头杀了&he11ip;&he11ip;
——
考试睡觉无论在哪所学校，都是普遍又恶劣的行为。
不时有巡考从教室外走过，戚年一听见脚步声就惊醒地睁开眼，然后抬头看一眼，确认解除危险警报，埋头，闭眼。
反复几次，她已经全然不顾了。
纪言信把书脊两侧一压，视线在最后一排的戚年身上落了片刻。轻轻地站起身，又轻轻地，走下了讲台。
并不刻意地从走道里巡视过去。
一步一步。
直到迈到了她的身边。
嗯？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