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秋的短信。
她下意识抬起头。
纪秋正握着手机，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怕吵醒纪言信，她指了指手机，示意看微信。见戚年会意，缩回座椅，手指如飞地信息。
&1dquo;我哥睡着了？”
&1dquo;戚姐姐，机不可失啊。趁这个时候赶紧偷拍他！回头好上微博jiao狗粮。”
&1dquo;哦哦哦，最好是合照&he11ip;&he11ip;”
戚年抖着手回：&1dquo;合照？”
&1dquo;对呀对呀。”纪秋咬着手指，兴奋得双眼冒光：&1dquo;你不知道求合照的小天使都已经绕地球一圈了吗？”
她知道&he11ip;&he11ip;
自从她们知道《美人宜修》是有原型的之后，要照片的趋势已经停不下来了。
戚年悄悄的&he11ip;&he11ip;悄悄地转头去看纪言信。
外套竖起的衣领遮挡了他大半张脸，眉心不耐烦地蹙着，只露出闭着的眼睛和一大截高挺的鼻梁。
睡熟了？
戚年试探着凑近。
高铁穿过隧道，呼呼的风声里，纪言信的呼吸清浅又平缓。
俨然是睡着了。
戚年怕吵醒他，小心翼翼地缩回来，不太确定地问纪秋：&1dquo;他不会突然就醒了吗？被抓包怎么办&he11ip;&he11ip;”
&1dquo;怕什么！”纪秋恨铁不成钢地撸袖子：&1dquo;那你赶紧凹造型，我来拍。”
戚年瞪圆眼，手指都软了：&1dquo;真真真真的来？”
&1dquo;废话！”纪秋摁着屏幕，飞快地指示：&1dquo;现在听我的，我转过身来，你就把脑袋凑过去跟我哥同框。”
&1dquo;我转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
戚年毫无准备地抬起头，那一脸错愕全被纪秋捕捉进了相机里。
纪秋捂嘴闷笑了几声，用手势示意戚年和纪言信靠得近些。
戚年紧张兮兮地转头看向纪言信。
他依旧安静地睡着，无知无觉。
只要不出声音，不吵醒他&he11ip;&he11ip;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对吧？
这个念头蹿进她的脑海里，戚年再没有迟疑，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凑过去。想了想，又挤出个笑容来。
纪秋调整好焦距，连拍了好几张。但显然，戚年太过僵硬的表qíng和还不够亲密的姿势让她觉得并不满意。
她调出微信对话框：&1dquo;再近点，撅个嘴，卖个萌，歪个头会不会？”
戚年看着屏幕的眼睛都要瞪直了。
撅嘴，卖萌&he11ip;&he11ip;歪头？
她能不能就来个剪刀手啊&he11ip;&he11ip;
戚年有些为难地把脑袋往纪言信的脸侧挪了挪，正犹豫着是撅嘴还是歪头，刚抬起头。
纪言信却忽然侧过脸来，微凉的鼻尖从她的脸侧擦过，轻轻的一触。
毫无预兆的&he11ip;&he11ip;落在她的耳廓边。
那温热的呼吸轻轻地chuī拂着她的耳朵，让戚年&1dquo;轰”的一下&he11ip;&he11ip;整个炸了。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