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听完也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次被西门大壮嘲笑,一点都不亏。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刚才死活都没想到!
人有时候一旦陷入某种误区,往往都会一条道走到黑,没有丝毫变通可言。
“这回你还挺对的起自己姓氏的!”
赵让说完,就让副掌柜按照西门大壮的方法去处理。他俩则绕到钱庄侧面,从跨院中的角门进去。
副掌柜安排了两名灵光的伙计前来伺候。
“去,搬个桌子来!长桌!”
西门大壮吩咐道。
两名伙计这几日见了他和赵让的雷霆手段,一个两个都唯唯诺诺,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肚子里去。
这会儿听到西门大壮的命令,立马冲到屋内,开始吭哧吭哧的搬桌子。
结果抬到一半,桌腿却是就被门槛挡住,横竖出不来。加之这两名伙计身形瘦弱,很快就耗尽了力气,大口喘着粗气,却又不敢松手,仍旧拼死拼活的折腾。
“知道你们为啥不了财,只能当伙计吗?”
西门大壮冷不丁的一句却是让两名伙计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傻愣愣的反问道:
“为啥?”
西门大壮指着桌子说道:
“这要是一筐银子,你们也搬不动,所以活该不了财!”
说罢将那驼子夹在腋下,把另一只手伸入桌子下方,平平托起,就这么抬过了门槛,稳稳的放在了院子中央。
“去,找绳子来,这次不会拿不动了吧?”
两名伙计连连说道:
“拿得动拿得动!小的这就去拿绳子,拿最粗最结实的那种!”
西门大壮哼了一声,胳膊抬起,被他夹在腋下的驼子,“噗通”一下掉在了桌板上。
驼子被摔的闷哼一声,微微睁眼,就看到西门大壮那蒲扇大的巴掌,又向他袭来,立马扯开嗓子,哀嚎道:
“别打头了,别打我头了!”
西门大壮诧异的回道:
“谁要打你头了,把你再打晕了,让哥怎么问话?”
他本想按住这驼子胸口,在绳子到来前,不至于让他跑掉。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是用不着。先前那两巴掌已经把他吓破胆了,这会儿躺在桌板上动都不敢动。
“让哥,这老杂毛老实了,有啥你就问吧。”
西门大壮说完,却现赵让不在他旁边,扭头寻找,却看到元可欣和叶三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看到让哥没有?”
两位姑娘都是睡眼惺忪,抻了个懒腰后,朝西门大壮身后指了指。
西门大壮这才看到赵让不知从哪找来个铲子,正在院子角落的空地上使劲挖着。
还不等他问个清楚,两名伙计带着身子回来了。
这绳子果然很粗。
足有婴儿的臂膊那么粗!
这样粗的绳子当然也很结实,所以西门大壮夸赞了这两位伙计,觉得他们干的不错。
桌案上的驼子心如死灰,不论有没有绳子,他都不会逃跑了。
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