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的风带着一股子野性,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
没有言语,只有心跳和呼吸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
平原上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赵让和西门大壮终于在日头完全落下去之前,赶到了绿荫湖畔!
赵让还是第一次来。
西门大壮却听旁人说起过。
那位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然掌柜,他也知道他的底细。
尤其是然掌柜其实不是靠着摆渡家的,而是靠卖酒!
好酒需要好水,绿盈湖的水自然是不二的选择,因此然掌柜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吹嘘自己的酒好!
毕竟皇庄就在旁边,哪怕他说能去里面的人,喝的都是这个酒,也不会有人怀疑。
怀疑的人去不了里面,能去里面的人又听不到这些闲话!
所以那些能买的起酒,又进不了皇庄的人,便成了然掌柜的聚宝盆!
哪怕是在旷野之上,喝一杯皇庄中人也喝的酒,岂不是也能体会差不多的意境?
一来二去,买酒的人越来越多,酒卖的越来越贵。
然掌柜取的老婆也越来越多,同样孩子也越生越多!
绿盈湖的水面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无数银鱼在水面跳跃。
赵让和西门大壮抵达了渡口,只见一艘木船静静地泊在岸边,船头挂着一盏风灯,微弱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
他们下马,将马匹拴在湖边的柳树上,然后向那盏风灯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风灯下有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然掌柜。
他手里拿着一个竹筒,正往嘴里倒酒,看到两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
"两位公子,这么晚了还来绿盈湖,可是有急事?"
然掌柜放下竹筒,站起身来,他的身材不高,但肩膀宽阔,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赵让抱拳道:
"然掌柜,我们确有要事,需要立刻过湖。"
"哦?"
然掌柜打量了两人一眼。
"这绿盈湖晚上可不比白天,湖上雾大,船行不易。"
西门大壮环顾四周,好奇地问:
"然掌柜,听说你这里的酒是皇庄中人也喝的,可是真的?"
然掌柜哈哈一笑:
"公子,这传言你也信?我这里的酒,自然是好酒,但皇庄中人喝不喝,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这酒是绿盈湖水酿的,口感清冽,你们要不要尝尝?"
赵让和西门大壮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好奇与兴趣。
毕竟,能在绿盈湖畔,尝一尝用这湖水酿造的酒,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让微笑着说。
然掌柜点了点头,转身从船舱里拿出了一个陶罐,又取来了两个海碗,动作麻利地倒了两碗酒。
酒液清澈,散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西门大壮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
“好酒!这酒入口绵甜,后味悠长,果然是上品。”
赵让也尝了一口,点头称赞:
“确实不错,然掌柜的酿酒技艺非凡。”
然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绿盈魂’可是我的招牌,用绿盈湖的湖水,加上秘传的酿酒法,才能酿出这样的好酒。”
赵让再次品尝了一口“绿盈魂”,品味着酒中的甘甜与清冽,不禁问道:
“然掌柜,你这酿酒的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酒的味道真是独具一格。”
然掌柜笑着摆了摆手:
“这技艺啊,是家传的。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酿这‘绿盈魂’了。说是有一年,绿盈湖中忽然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小鱼,用这鱼和湖水酿出的酒,味道格外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