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枫回到府上后,正巧撞见沈雨槐披上外衫从院中走出,瞧上去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雨槐解释道:“没什么,诏狱出事了,大理寺卿命我现在赶过去一趟。”
“……诏狱?”沈雪枫问,“那里面关押的不是朝廷命犯吗,应当不会轻易出事才对。”
沈雨槐点点头:“按理说是这样,不过我猜应当是有人从中作梗,我去一趟便知,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能回来。”
沈雪枫只好说:“姐姐,那你路上小心。”
他回到房中,像往常一般沐浴更衣,白桦默默站在一旁侍候。
不知为何,他觉自家少爷今日频频走神,还经常对着一个地方傻笑,过了一会儿又皱眉叹息起来,瞧上去非常怪异。
“少爷有心事?”
沈雪枫好似没听到这句话,视线涣散地盯着前方,没有回应白桦。
眼见着他握在手上的茶杯要溢出水来了,白桦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少爷当心。”
热烫的水滴溅到手背,沈雪枫痛呼一声,立刻将茶壶放回桌上,对着指尖吹了吹。
白桦恭敬地垂下头:“少爷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以说出来,奴可以替少爷排忧解难。”
沈雪枫却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替呢,难不成还可以替别人谈恋爱?”
“……谈什么?”
白桦拧眉,谈恋爱?这个词怎么从前未曾听说过。
“没什么,而且我也没事,”沈雪枫道,“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少爷直说便是,奴一定知无不言。”
沈雪枫在心里计较半晌,隐晦地问:“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向喜欢的人表白了,对方也很喜欢他,但对方之所以喜欢他,是因我这位朋友欺骗了他才导致的,你觉得……他们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白桦思维陷入一片泥泞。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问题,于是只好问:“少爷,据奴的了解,您的朋友好像只有范世子几人,这些人中好似没有人遇到过这类困扰,不知少爷的烦忧从何而来?”
“……”沈雪枫怒道,“白桦,我是让你回答问题的,不是让你人身攻击我的。”
朋友少怎么了!
白桦立刻道歉:“对不起少爷,是奴多嘴了。但依奴之见,目前还不知少爷这位朋友有没有对此人坦白过,若是坦白了,也求得对方的原谅,这才能算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否则便不算。”
“但我朋友欺骗他的缘由,本来就是一桩不可说的秘辛,”沈雪枫蹙眉,“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知道的,自然也不能告诉他喜欢的人。”
白桦费解:“既然如此,那少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沈雪枫语塞。
他无话可说,过了许久,只能颓丧地道:“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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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断有其他事了,你也快回去睡觉吧。”
待沈雪枫回到床上躺下后,白桦为他吹熄灯烛,缓缓退出房间。
今夜的事对沈雪枫来说不咎于一种甜蜜的折磨,他一边忧愁地想着以后可能生的事,一边沉浸在自己和姬焐两情相悦的欣喜中,就这么浑沌着入睡了。
这一夜颇不太平,第二日一早,宫中传来消息,郭峥与齐平康双双死于诏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