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合着双眼,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着。
突然,刚刚应淑然说的一句废话在他脑中又一次响起。
“我还以为……她把我们关起来是为了什么呢?想让我们互相残杀吗?”
阿彪睁开眼,眼中凶光乍现。
……
林酒咔吱咔吱吃着薯片,看着画面上的一对男女,浑身浴血互相厮杀。
阿彪双腿被折断,但是双手完好,甚至手持利器,只要应淑然在他双臂攻击范围内,他必然挥刀相向。只是这把菜刀本就锋利程度有限,今天又剁骨头又砍门的,刀刃已经和刀背差不多了,抡过去也划伤不了皮肤。
应淑然一双小臂被砍断,无法对阿彪形成有效攻击,但是胜在双腿完好。她一边躲避阿彪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用一切手段去撕裂阿彪腿上的伤口,让他反复剧痛。
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让阿彪逐渐神志不清。
其实这两个人都有点因为失血而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两人本就是相看两相厌的敌对关系,血腥味和此时的危急气氛迷乱了他们的心智,才会跟脑干缺失一样在民居里互相残杀。
两人逐渐失去力气,分别占据房间的一角,坐在地上喘着气,试图恢复一些体力。
阿彪无意间一回头,竟现那个莫名其妙被砌起来的灶台一样的低矮长方体中间有一块接近砖块大小的空隙。
空隙中有一双瞳孔早就混浊扩散了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阿彪悚然一惊,口中爆出一句脏话。
应淑然闻声看去,也被吓了一大跳。
但是两人的反应对在封闭的墙内窥视这他们的眼睛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这双眼睛一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切。
“这是不是刚刚那个砌墙的保安?”应淑然低声问。
“是,我还以为是给你砌的坟头。”阿彪失笑道。
“这么巧,我也以为是给你砌的。”应淑然吃吃笑。
然后没有任何言语或眼神确认,下一轮的厮杀又开始了。他们俩都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自己打赢了,林酒就会放自己出去。
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泄自己将死时的怒意和不甘罢了。
……
画面上的两人倒在血泊中,渐渐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生机。
林酒的薯片也吃完了。
她擦擦手。
林酒回过头来,对着保安休息室墙面上的一个挂钩说:“看够了吗?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