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地呐喊道:“我说!我说!”
季正桦听到,这才像丢破布一样的丢开他,任他摊在地上喘息。
被打得流民,喘了好几口气后,才喘着息交代。
“我们是宁定县的百姓。我们那边旱了三年,虽说苦了点,吃不饱,但好歹家还在。
今年倒是来雨了,但是雨一直下,不但地里的庄稼跑烂了,就连家都冲没了。
我。。。我连我老婆孩子的尸都找不到!
就在这时候,官府集结我们进城领赠灾粮。
我们以为朝廷开始管我们了,却没想是骗我们去边关充军!
呵呵呵呵,这和让我们送死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自己选条路过?
于是我们杀了官兵逃了出来。
可即便逃出来又怎样,大旱大洪后,哪里还有粮?就是要逃荒,也得吃饱肚子才能上路啊!”
流民说到这就没说了。
不知道真相的官差挺同情这些人的。
“老大,他们挺惨的,若只是因为一只野鸡,咱们要不然。。。”就把他们给放了吧!
邢差头听到手下说这些弱智的话,赶紧蹦了过来,各赏了他们一个大盖头。
打得官差们委屈极了。
“老大,你干嘛打我们!”
邢差头没空回答他们。
他一边讨好地冲季正桦笑,一边把这群愚蠢的手下拉到一边去讲解。
官差们听完,每个人都不出意外地开始呕吐。
好在他们现在是在空旷的草地上,要不然那酸爽的味道,可以直接把人送走。
流民见他们这般模样,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吃“二脚羊”的事情了。
也就难怪会把老二打得那么惨。
季正桦见状,冷冷哼了哼。
“继续!”
被打的人心头一凛,知道这回是真的逃不过了,便呵呵笑了起来。
那笑声有点悲凉,有点儿渗人。
“大旱来的时候,我们以为大旱的日子苦!
可没想到家破人亡后的日子更苦!
我们挖野菜,吃树根,好不容易从宁定县走到河州府。听他们说河州府连续施粥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
我们以为苦难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没想到,这才是炼狱的开始。”
季正桦听到这,这才抬了下眼皮,看向流民。
“河州府?”
“河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