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有房卡吗?”
“嗯,”贺言没太在意,“有时候过来送点东西,收拾一下。”
听起来,人家的确是有这个需求的,崔远洵没再继续问,回归正题:“剧本,你看了吗?”
“还没。”剧本就在茶几上,贺言弯腰拿起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崔远洵说:“我觉得我之前可能判断失误了,何羽鞍的确是没多少时间再拍一部电影,所以我以为他放弃了。”
“现在呢?”贺言问着,已经看完了这短短的几页剧本,又听出来哪里不太对,“什么叫没时间?”
崔远洵记起来,上次并没有跟贺言说清楚原因,那时他还想给何羽鞍保留一点隐私。
“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崔远洵说,“我家里也有当医生的,说存活率很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不好好去治病,非要来这个综艺。”
贺言正翻着剧本的手指一颤,停在了最后一页上。
原来如此。
原来何羽鞍快死了。
因为快死了,才会失心疯一样地做这种事情,写血书一样,逼得人印象深刻,无法忘记。把最后一场戏直接放到现场直播的总决赛上,一点退路都不留。
给了他第一场戏的剧本,主题那么明显,等着他来续写。要找到这个主角的罪,进行审判,进行公开。
“这是什么?”崔远洵注意到贺言手里摊开的剧本上,有一张纸片。
贺言拿起来,递给崔远洵,那是一张停车收费的单据。
“这个停车场的地址是个墓园,”贺言说,“我妈埋在那里。”
手机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姜鑫来的消息出现在锁屏的屏幕上。
“演员的抉择这个名字是何羽鞍导演建议改的,本来开始是叫演技课。”
“他说当演员是需要作出选择的。”
第66章
剧本的排演在明天,还有点时间准备。倒是又还有的工作,需要马上开始,北极TV搞了个媒体宣传推介会,宣传过去成绩和下一步展计划,要拉着人气选手亮个相。姜鑫已经在催促说马上就要出,问崔远洵什么时候走。
“你休息吧,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崔远洵站起来,“我去帮你请假。”
贺言却没有听从崔远洵的建议:“休息什么?我下午还有个节目要唱歌呢。”
不仅要去,还要连珠炮似的问:“你公司给你找靠谱的造型师了吗?你后续有工作和商务了吗?你就这样去活动,回头被对比艳压图可别怪我……你笑什么?”
“不知道。”崔远洵的确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只是觉得贺言凶得很没有威慑力,又有点让他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