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搭在身上的手，又看向了她。
她的脸被被子遮住了一半，只露了乖乖垂着的睫毛。
人睡得很香，好像对外界没有一点防备心。
“顾砚璟。”乔予羡突然呢喃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顾砚璟。”她又小声喊了一下。
“嗯。”顾砚璟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了回应，乔予羡没再喊，安静地睡着。顾砚璟等了一会儿，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正准备睡，她又动了动，挪到了他身边，头枕在了他肩上，手环着他的腰，含含糊糊喊了一声：“顾砚璟。”
“嗯。”顾砚璟又应了一声。
“买只猫吧，给招财。。。。。。”她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了。
顾砚璟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稍稍支起身体，慢慢靠近她。
每接近她一点，他的心都朝着她靠近一些。
薄唇快要碰在她的太阳穴时，他停顿了一下。手指往上拉了一些被子，隔着被子在她太阳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然后回答了她：“好。”
不管是因为什么嫁的，都是嫁了。
既然嫁了，那就是他的了。
顾砚璟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掖好，躺回床上，许久，才闭上眼睛睡了。
。。。
第二天早上，乔予羡醒的时候，顾砚璟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眉毛用力往上挑着也没能把眼睛睁开，长一晚上睡得也有些乱糟糟的。
快有三分钟她才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
盯着不太熟悉的环境呆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是在顾宅。
然后坐在床上，颓颓的不想动。
心里又是一番挣扎，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拉着长音道：“好想赖床啊——————”
正无限拉着长音，卧室的门突然响了。
乔予羡马上闭嘴，声音戛然而止。
顾砚璟进卧室，看见她盘腿坐在床上，后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一副世外高人打坐的模样。
“爱徒，下山回来了？”乔予羡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声音也比平时更加空灵了一些。
顾砚璟看着她。
“此番下山历练，爱徒有何感想，可曾动了凡心。”乔予羡的声音低了几分继续道，“可曾给为师带回来小徒孙。”
顾砚璟：“。。。。。。。。。。。。”
“放肆！”乔予羡低声道，“为师问话，竟敢不答。来人，拉下去，扒光！绑在床上。。。。。。”
顾砚璟上前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乔予羡躲了一下，睁开眼，笑了起来。
顾砚璟看着她笑，又摸了一下她的顶：“去洗漱。”
一听要去洗漱，乔予羡一歪，又倒在了床上，埋着脸，手在被子上挠着道：“我不想动，不想起。为什么要起床啊。我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早起啊。”
顾砚璟：“。。。。。。。。。。。。”
一边说着，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不想努力了。。。摆烂吧。”
“上学要迟到了。”顾砚璟淡声道。
乔予羡又往被子藏了藏，装作听不见。
顾砚璟看着她往被子里钻，顿了顿又道：“你的专八该考了。”
倒在床上的人一僵，时间仿佛静止了两秒，然后突然从床上起来，下床穿鞋往卫生间走。
走到卫生间打开门，她又回头看向顾砚璟，异常坚定道：“我觉得我又有了努力的方向！”
说完，她对顾砚璟一点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顾砚璟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眼底浮现了一点笑意，然后出了房间去外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