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被父亲粗暴对待,让她生出了自我防御的本能。
她摸了摸脸,咖啡店的服务生问她,“欢迎光临,需要喝点什么?”
夏瑾娴舒了口气,她微笑道,“一杯美式。”
等着店员做咖啡的间隙,夏瑾娴从落地玻璃看出去,见夏甫农牵着孩子走远了。
夏瑾娴不知道那个男孩子跟夏甫农是什么关系,刚才夏甫农全心关注那个男孩儿,也没看到她。
想来童年的夏甫农阴影实在太深刻,让夏瑾娴还是本能的有些恐惧。
取了咖啡,坐在店里喝完,她才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遇到夏甫农让夏瑾娴也无心继续闲逛,干脆回了家,给自己下了一碗面,翻了会儿书,许晏清的电话就来了。
夏瑾娴问他,“谈妥了?”
许晏清道,“算是吧。”
看来韩韵还是心有不甘,夏瑾娴并不意外,但是他和韩韵早就离婚了,他们也已经结婚了,她不会用怀疑去伤害这份感情。
她道,“没事,就算她不愿意,我相信你也总有办法的。”
许晏清笑了,他道,“我马上回来了,现在在都机场。”
夏瑾娴意外问,“这么快?”
许晏清道,“没办法,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晚上11点,夏瑾娴在红桥机场接回了许晏清。
许晏清上车后主动道,“韩韵没要我们的钱,韩初帮她摆平了,她让我帮他父亲周旋,但是我拒绝了。本来就是我提交的线索,我何苦再帮她?反正她恨我就恨吧。”
夏瑾娴听完,不知该说什么,她叹道,“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说你俩怎么会这样?”
许晏清纠正道,“我跟她没有过共枕眠,倒是跟你,小娴,我那时候一直在想,应该是我俩上辈子在修共枕眠的时候,有一个人开了小差了吧。”
夏瑾娴听完后先是笑了,继而有些走神。
许晏清一边开车一边道,“我想应该是我,否则怎么会分别那么久?所以小娴,这辈子我们好好修炼啊,好不好?已经错过八年了,这功课得抓紧补上,不然下辈子没有着落了。”
夏瑾娴没忍住,笑了出来问,“以后是要每天早晚都做功课吗?”
许晏清说,“我怕你太累。”
她说的是佛门弟子那种功课啊,许晏清在说什么???
不过,许晏清又透露给夏瑾娴一件事。
“我在京城的时候,还被叫去中纪委谈话了。”
夏瑾娴问,“是因为韩韵?”
许晏清摇头道,“是因为周。”
周的案子异地审查,和李正鹄的案子也有密切关系。
李正鹄一案牵连甚广,涉及的人数也很多,恐怕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审结了。
许晏清突然问,“小娴,你怕么?”
夏瑾娴奇怪问,“什么?”
许晏清道,“周进去之后供认说,去年有一个审批项目,是在中心区的位置,审批过程中违规加造了6层,是一个酒店,文旅是杨区长分管,投资项目是我分管,周等于想把我和杨斓一网打尽。”
夏瑾娴问,“后来呢?”
许晏清道,“这个项目我和杨斓都没有经手,只是在区府常务会议上审批,他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跟我有关。反正我把情况如实说了,怎么查是他们的事情。这个集团公司跟鲁名威关系挺好,就是上次来送礼的那几个人,背后都是Z省商会。”
结果,最后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居然还能牵扯到卢文景。夏瑾娴问,“卢文景家里不是Z省商会么?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前不要小卢?”
许晏清靠在副驾上,闭上眼道,“都是利益之争,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小卢家里这次在n省一个规划的新区里要审批几个地产项目,我帮他们联系了部里,所以他们不会来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