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妹白衣变红衣,道:“林危,我不为着什么,我来嫁你了。
今天过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也逃不了!”
林危吐出一口血来,冲她笑笑。
跑不了了!
忽然,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
“晋王打进来了!”
预想中的士气没有提振起来,反而乱了阵脚。
前面有个年轻的士兵朝着赵三妹砍来。
她想要提刀迎敌,手上用了几分力道,刀却纹丝不动。
她赵三妹做事,从来都是凭心。
这一趟,她不后悔!
剑未刺来,年轻士兵的血提前飞溅出来。
赵三妹喘着气,把刀往地上一杵,撑着站起来。
视线上移,是褚念善。
同生共死
外面喊杀声震天,空宅内,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正厅只有一张方桌,两把太师椅。
林之语坐在太师椅内,两手被反剪捆在身后。
方桌的中间,摆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方桌的另一头,坐着秦潇。
两人面前,是一摞纸钱,和一个破旧的火盆。
火盆边上,是一根长长的引线,不知通往何处。
秦潇懒懒地倚靠在椅子内,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她这个罪魁祸首无关。
林之语斜她一眼,视线很快收回。
内心焦灼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翻过来,覆过去,没个痛快。
她们已经在这枯坐了一夜。
林之语轻轻阖上眼。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秦潇在等消息。
在等什么消息?
吕言从外面来,衣服上也溅上了不知是谁的血。
“夫人,探到了。”
秦潇维持一夜的动作终于有了变化:“如何?”
吕言的喉头滚了几滚:“林危被一个姑娘救走,江家军军心已乱。
江生服食五石散的事情,人尽皆知。晋王身边的谋士褚念善杀进营帐,给了将军一个痛快。”
这便是败了。
秦潇僵硬的眼珠转了转,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