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面色一冷,抬脚也朝小巷跑了过去。
途径一处坍圮的矮墙,周尧双手各抓了一块板砖。
接近巷口的时候,周尧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这样的场景,动动脚趾都能想到接下来会生什么。
他害怕自己来不及赶到,更害怕听见舞者凄厉的惨叫。
然而什么都没有。
周尧冲进巷口,里面一片漆黑,静谧无声。
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侧耳细听。
仍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瞪着眼睛放慢呼吸,等自己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费力地向小巷里面摸去。
但是三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周尧不死心。
他继续向小巷子的深处探去。
黑暗让人浮想联翩,他想到了更糟糕的可能性。
那就是两个壮汉随身带着迷药,舞者已经失去意志任凭摆布了。
一念及此,周尧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板砖。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拐角。
周尧侧身,贴着墙面,向拐角处探出头。
“嘭!”
“噢!”
周尧惨叫一声,不由自主丢掉板砖,双手捂着鼻子,感觉鼻骨似乎已经断了。
两股热流从鼻孔中流出。
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鼻腔。
天旋地转。
舞者的声音空灵飘渺,仿佛来自天际:“诶?怎么是你?”
周尧被舞者一拳正中鼻梁,此时头脑懵,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
舞者语气变得警惕:“你在跟踪我吗?”
周尧一顿,也顾不上自己的鼻子,反手摸了一把鼻血,着急地说:“别误会,我是看有两个混混从酒吧开始就尾随你,怕你……”
舞者扑哧一声笑了,周尧虽然看不大清,但仍然能够想象那种粉面寒春的明媚。
只听她说:“怎么?你还想要英雄救美?小样,毛长齐了没?”
周尧捂着鼻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大概率是因为刚才挨的那一拳,导致自己头昏脑涨的关系。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周尧才回过神来,开口问:“你没事吧,我看两个混混跟着你进了这条小巷。”
舞者语气轻松:“你是不是搞错了,人家只是和我顺路而已,进了巷子早走了。”
周尧还想反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语言表达能力受到严重压制。
他不是一个人。
“倒是你。”舞者说:“进了巷子就探头探脑,还拎着两块板砖。我看你才像是个尾行痴汉。”
周尧连忙摆手:“我不是,我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