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翠极有眼力见的起身,示意几个稳婆跟她一道出去。
秋凉将孩子递给元少璟哽咽道:“你抱抱他吧,是他回来了!”
元少璟将妻儿一起抱在怀里:“别哭了,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放心吧,这一世,我定然要护你们母子平安!”
小婴儿小嘴动了动,冒出一个小泡泡,半眯着眼睛,看了眼初为父母的两人,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又睡了过去。
“阿璟,他的小名叫长欢好不好?”秋凉爱怜的看着怀里小儿子,一颗心酸酸软软,像是被泡在了蜜水里。
元少璟将妻儿揽在怀里:“好,单名一个曦吧,自他而来,世间晨光雨露、美好周而复始!”
长欢满月之时,京城的长公主传来了消息。
陈郡王逼宫,傅从容带兵平叛。
这场持续了近半年的内乱,在傅从容的指挥下,落下了帷幕。
陈郡王兵败被幽禁,等候皇帝落。
皇帝重新上位,皇子皇孙却无一个完好,病的病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惠妃想起许云真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匆忙想将人接进宫里照顾。
不想,等她的人到李家时。
许云真已经奄奄一息,还未足月就落下的那个胎儿,早不知被人埋哪儿去了。
始作俑者徐娇蓉疯疯癫癫道:“你们这些贱人,都想来害我,那你们也不得好死!”
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在跟李子俊起争执时,被李子俊一脚踹倒在地,大出血没了。
许云真讥讽了她两句,被她记恨在心,挑着京城内乱的时候,强行给许云真打了胎。
惠妃没了指望,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重来一次,还是落到了如此地步?
老天爷啊,你怎就这么残忍?
我就想护着自己儿孙,想要站在高处,这有什么错啊!”
朝会上,一众臣子都在劝说皇帝,将蜀王给接回来。
虽说蜀王脸伤了,可其他地方没问题,眼下据说脸上疤痕也养的差不多了,不会有碍观瞻吓到人,这就极好了。
不然,这云朝的江山,总不能给个四肢残废,或是没了子孙根的皇子吧!
一向颓废的皇帝,突然勃然大怒:“是朕不让他回来吗?是朕不让他继位吗?
分明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一直龟缩在蜀地不敢出来才是!”
傅太傅听不下去:“陛下,蜀地本就偏远,蜀王来往京城多有不易,若非陛下与太皇太后去岁,故意逼迫蜀王带着怀有身孕的王妃,前来京城为太皇太后侍疾,又怎会让蜀王忌惮猜疑?”
皇帝听着这话更来气了。
说什么大雪路上,一步步往京城走,打掉孩子也要来京城。
那孩子怎就没掉?
如今还健健康康的出生了!
是他看走了眼,没想到那小畜生居然有如此心计,瞒天过海骗了他这么些年。
任他怎么下旨催促,元少璟那边都巍然不动。
来来去去就一句话,二叔你还年轻,就算眼下没了孩子,那也还能生。
侄儿面部受伤,难当储君人选,再说孩子还小,不宜远行,京城的热闹,我就不掺和了。
皇帝气得不知砸碎了几个茶杯。
他还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