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姒从梦中醒来,立刻去找母亲,“我怀疑弟弟昨日被下药了!”
郑国夫人悚然一惊:“什么?”
云姒将谢琰在梦境中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母亲。
郑国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怪不得……我就奇怪,章儿平常从不打瞌睡,怎么偏偏在考核的时候困成那样……”
郑国夫人比云姒见多识广,不必云姒多说,就笃定这件事逃不脱乔姨娘、云程和云莺之手。
可惜这一回她们反应慢了,已经查不出证据了。
郑国夫人恨得牙痒:“府里每日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竟然养出了会害你弟弟的仇人。”
乔姨娘毁了云章成为白鹤山人关门弟子的机会,郑国夫人觉得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可这件事偏偏就难在没有证据上。
没有证据,乔姨娘、云章和云莺三人都咬死不承认。
云丞相也不相信是他们做的。
郑国夫人与云丞相大吵一架。
云丞相气得摔碎了一对花瓶,朝着郑国夫人喊道:“不可理喻!”
“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分明就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平白污蔑乔姨娘!”
郑国夫人气得一阵阵头晕,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云丞相吵架时根本没现郑国夫人的不对劲,直到郑国夫人倒下后,才吓了一跳,连忙叫大夫。
云姒得知这件事时,郑国夫人已经看过大夫,悠悠转醒。
云姒伏在母亲的床榻前,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母亲……”
郑国夫人伸手抚摸云姒的秀:“无事,大夫说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养一养就无事了。”
云姒担忧道:“母亲最近总是头晕,和这次晕倒可有关系?”
郑国夫人声音虚弱地说道:“大夫说没关系……之前头晕是累到了,这次晕倒是气到了……”
郑国夫人让云姒不必担忧:“到我这个年纪,有点小病小痛很正常……”
云姒垂泪:“爹爹怎么能将娘气成这样?爹爹为何不信我们?”
郑国夫人叹气:“在我们心中,自然是章儿最重要。可是对你爹爹来说,章儿和云程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一样重要。”
云姒瞪大眼睛:“可是嫡庶有别……”
郑国夫人摇头:“云程比章儿大六岁。”
与父亲多了六年的相处时间,这六年,是云章难以越的优势。
庶子比嫡子年长六岁,嫡子还是一个懵懂幼儿,庶子早已有了心机算计。
云程读书的天赋一般,但是一向勤勉,生在丞相府,从小到大都有名师教导,学问是不差的。
更重要的是,云程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很会说甜言蜜语,总是能将云丞相哄得浑身舒畅。
而云章年纪还小,贤愚难辨,云丞相对他的期待并不比对云程的更多。
云姒听到母亲的话,神色落寞:“我……我以为我们和爹爹是一家人,我以为爹爹和我们是一条心。”
郑国夫人露出怅惘的神色,曾何几时,他们的确是一家人。不过后来有了乔姨娘,有了云莺、云程……
丈夫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也不再是姒姒一个人的父亲。
郑国夫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冷硬,这一次是她大意了,以后她一定会抓到铁证。……
郑国夫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冷硬,这一次是她大意了,以后她一定会抓到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