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的兄长生得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眼里有着狼的野性,桀骜不驯!
但对金镶玉十分疼宠。
“阿哈,快些进来。”金镶玉热情地朝窗外大喊,又起身迎了出去。
她叫的阿哈,就是亲哥哥的意思。
金镶玉的兄长叫薛禅,只有一个嫡亲胞妹。
当初在家时,疼金镶玉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阿哈,快快屋里坐,我正寻思着去找你过来坐坐呢!”
薛禅伸手摸了摸头,粗声粗气地道:“我也有几日不曾见你了,便过来瞧瞧你,那小子待你还好吧,若是不好,你只管告诉阿哈,趁着阿哈现在在这里,不能拧下他的头,也要剐下他三层皮,叫他知道,咱家的塔娜不能被他欺负。”
金镶玉闻言不知怎地,鼻尖一酸,突然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叭哒叭哒掉下来,像是受尽委屈的京巴,拿着帕子不停的拭擦。
“阿哈!”哽咽着叫出来,只有金镶玉知道有多难。
薛禅一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帮金镶玉擦掉眼泪,只是他越慌神,金镶玉的金豆子掉得越利害。
“怎么了?”
金镶玉摇摇头,不肯告诉他,这越叫薛禅心下猜疑,暗中瞪向一旁的乌珠。
乌珠才张了张嘴想说,金镶玉却道:“你若不把我当主子,你自去就是了。”
乌珠只得无奈地看向薛禅。
薛禅心下越生出团团疑云,暗思,只怕是自家塔娜在平王府过得很不痛快,他到不逼金镶玉了,安慰过自家妹妹后,转身便去寻他的那些堂妹们了。
乌珠瞧得薛禅离去,方才开口道:“公主,刚才为何不让奴婢告诉世子?”
“哼,阿哈是多聪明的人,岂是那般好糊弄的?我若直言了,怕是他还留了三分不信,便让他去找堂姐妹们问个够。”
说到这儿,又叹:“总是把最疼我的阿哈给算计了。”
她站在站前沉思片刻,后又低声道:“乌珠,回头你叫人备了上好烟丝与美人,送去我阿哈的帐内。”
金镶玉所提的两样,都是薛禅的心头好。
乌珠忙应下,又叫了乌兰带人去准备,遂又道:“公主,你之前是有意透露给世子知道的,明儿你约了睿郡王妃等人赛马?”
“嗯,我阿哈即爱权势又爱美人,我这不是送给他一个机会么?”她脑子里浮现一张明艳的俏脸。
微微眯起眼儿,内里闪过一道精光。
刘稻香是她除之而后快的人。
更是阻在她与苏子烨之间的天堑。
“我草原儿郎向来豪爽勇猛,哪家的女人不是抢来的?”
金镶玉明知,大周人的观念与她们草原上的不同,还拿这套来设计刘稻香。
当真是为了男人,不择手段。
“可是,睿郡王妃。。。。。。”乌珠想说,不是能轻易能动的。
金镶玉截下她的话,笑道:“我知你想说什么,你也知道,大周人有句话,木已成舟,哼,到时睡都睡了,要么自尽,要么委屈点,就跟着我阿哈,做他那后宫里的侍妾。”
这是她能想到了,最恶毒又狠辣的法子。
“要我瞧着,那刘家的女儿是个贪生怕死的,肯定不会想自行了断。”
不得不说金镶玉还真看准了这点。
譬如现在,刘稻香的小手指掉了片指甲儿,碧玉正拿了剪子给她修剪,她正提心吊胆地说:“碧玉,你慢点儿行不,我怕你剪到我的肉。”
碧玉笑眯眯地扬扬手中的剪子,道:“主子,你只管放心,我眼神好使着呢,保管不会剪到。”
刘稻香怨念十足地瞅了那剪子一眼,老担心会剪得出血。。。。。。
“哎,慢点,别剪得太里面了,会剪到肉的。”
老疼老疼了呢!
罗姑姑进来时,就是瞧见了这样的一模,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对刘稻香道:“主子,王爷打人送来消息,说是害死那女子的事有眉目了。”
“哦,可查出些什么?”
罗姑姑微微皱眉后,遂又道:“查到了世子夫人的头上,是她身边的乌珠派人做下的。”
“我说呢!”刘稻香明亮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彩,微微眯起了眼儿,又答:“那么,就能说得通,为何会生那样的事了,只是,她算准了旁人,没算准我的心思,白白废了一招棋,姑姑,你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也不是?”
罗姑姑神情一凛,答:“都踩到主子头上了,自然要回个礼方才好。”
“要怎么弄呢?”刘稻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
惫懒如她,难得开动脑筋。。。。。。
半晌后,她望向艳阳高照的门外,喃喃自语:“苏子泓虽是个。。。。。。但又极爱面子,姑姑,你说若是叫他失了颜面,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