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少年,正是武当派白衣儒侠宋远桥的两位公子。
宋轩逸和宋轩轾兄弟。
他们兄弟二人,奉父亲之命下山,前往雷家庄,以探亲之名,暗中去帮助表弟雷志豪,调查他父亲,也就是他们的姑父被害一事。
本来他们早就该去了的,只是因为六侠殷梨亭失踪一事,让武当派上下都神经紧绷,又担心有不明势力对武当派下手,只到他无恙归来,所有人才松了一口大气。
宋远桥便安排他们兄弟先行一步,赶到雷家庄,暗中调查此事。
而他自己,也等到武当山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便会和五弟六弟一起,随后赶去。
至于二侠俞莲舟和四侠张松溪二人,一个回山之后,便在南岩宫清修,专心培育武当下一代掌门愚茶道长,基本上没有理会外面的事情了。一个在遇真宫代替他打理武当山的诸般事宜,无暇抽身。
早在去年九月间之时,因为二侠俞莲舟与六侠殷梨亭先后出事,而宋远桥作为大师哥,不仅无能为力,反而对能帮他们的双英姐妹百般瞧不起。双英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以自己生命为祭,以邪异的术法去复活殷梨亭。
没想到后来却终究功败垂成,而她自己也受到术法反噬,武功尽失,在她黯然下山之时,却昏倒在玉虚宫广场上。在被殷梨亭的徒弟打了一顿之后,又落入了隆平侯张信之手。
然后被秘密押解入京,最后终因伤重不治,而香消玉殒。
张三丰在心中愧疚难安,又愤怒心疼之下,便革除了宋远桥的掌门大弟子之位,改由俞莲舟接任掌门之位。
可是当时俞莲舟被魇魔所伤,昏迷不醒,被困入雷神洞,便由三弟子俞岱岩暂代掌门之责。
没想到,后面又生出许多枝节。
经此一番变故之后,却在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意外发现了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愚茶。
这愚茶一直在南岩宫服侍俞莲舟的饮食起居。
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武当派和俞莲舟忠心耿耿,天资算不上最强的,却胜在勤勉,而且如殷梨亭一般,对武功一道,心无旁骛,虽然才不过30来岁的年纪,入门也不过十来年,却将太极剑、32路武当长拳练得了七八成的火候。
就这份成就,已经远在自幼习武的宋轩逸兄弟之上了。
所以,俞莲舟在征得师父张三丰同意之后,便将愚茶作为第三代掌门培养。
至于剑术超绝的殷梨亭,与智慧过人的张松溪,一个性格懦弱,难当大事,一个聪明机警,恃才傲物,正如张三丰对他的评价,因为过于聪明机警,恃才傲物,不免流于轻浮,都不是当掌门的料。
至于张三丰最看好的接班人张翠山,因为离家被囚十年,不论武功修为,还是为人处事,以及在武当派中的威望,都不足以服众。众人心中虽对他甚为尊重,但是做掌门,即使俞莲舟俞岱岩和宋远桥三人,都不当掌门,不说武当上下服不服他,他心中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当这个掌门的。
于是这次雷家庄有事,便只能由宋远桥带着两个儿子去处理了。
宋远桥与妹妹也是多年未见了,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与妹妹相聚一下。
一路无话,宋氏兄弟很快就快马加鞭,来到了雷家庄。庄内众人对他俩的到来显得格外热情,尤其是表弟雷志豪,更是拉着两人问长问短。然而,机灵的宋轩逸却发现,表弟的眼神中始终透露出一丝忧虑。
在接风宴后,宋轩逸找了个机会,询问雷志豪关于他父亲受伤遇害的具体情况。
雷志豪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父亲的死与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有关,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神秘组织?”宋轩轾插嘴道,“难道是他们觊觎你们雷家的武功秘籍?”
雷志豪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是。我们雷家又不是你们江湖中的什么门派,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秘籍。我们雷家人的武功,都是传自于先祖岳武穆王。而且,先祖的师父,是周侗老前辈,他老人家传下来的,是枪法。这枪法在战场上与敌军长枪大刀对垒尚可,若是与单个的敌人贴身短兵相接的近战,优势却是不行。既然如此,我们这岳家枪法,与江湖中人长剑单刀相斗,便显得很鸡肋了。他们应该不是为了我们这岳家枪法,而伤害我的父亲。不过,这个组织在江湖上行事诡异,手段残忍,不少武林正道人士都遭其毒手。”
宋轩逸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他们既然不是冲着你们家的枪法秘籍,那他们又是所为何来?看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打草惊蛇。明日我和弟弟先在庄子周围探查一番,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
雷志豪点了点头,又道:“二位表哥,我们家祖奶奶听说你们来了,很想见你们一面。不知二位兄长可否能前去拜见她老人家?”
宋轩逸笑道:“你我本是中表之亲,你家祖奶奶,便也是我们的奶奶。我们做晚辈的,应当前去拜见她老人家,给老人家磕头拜年的。表弟你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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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志豪见到他们同意去见祖母,心里也甚是欢喜,忙招呼一名家奴过来,让他去禀告家主奶奶,说表哥要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叩见。
那家奴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下,便快步离开了。
雷志豪在头前带路,三人一起向着内院走去。
不一时,到了内堂客厅之中,三人见老太君还没有到,便并肩站在厅里,恭候着老太君到来。
不一会儿,三人听到脚步声细碎,雷志豪低声说了一句:“老太君来了。”
三人同时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齐声道:“孩儿雷志豪,晚辈宋轩逸、宋轩轾,叩见老太君!祝老太君新年快乐!福寿安康!”
三人一起跪下磕头请安。
宋轩逸双手捧着一个礼盒,一脸恭敬的看着她,轻声道:“老太君,晚辈在临出发前,家父亲自交待,来给您老拜年,一定不能失了礼数。晚辈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后来,得五师叔提点,晚辈便借花献佛,将五师叔写的一副字,当作礼物,献给您。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老太君笑呵呵的伸手,将他们兄弟仨一一扶起:“免礼免礼!你们能来见见我这个老太婆,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带什么礼物?太见外了!”
宋轩逸恭敬的道:“晚辈奉父命而来,这礼,是晚辈父子的一点心意,还请太君奶奶笑纳!”
老太君笑道:“久闻令尊大人是一位谦谦君子,今日一见,你们兄弟谦恭知礼,进退有据,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礼,我老太婆收了!”
宋轩逸兄弟见到她收了礼物,心下也是欢喜。
当下又磕了一下头,方才站了起来。
宋轩逸又向老太君鞠了一躬,询问了一些关于他姑父遇害的情况。
老太君听他提及儿子的事,不由自主的一声叹息:“承蒙宋少侠相问,我的儿子雷庄主是在外出访友途中,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袭击,最终当场受伤,幸好他的坐骑护主,驮着自己的主人逃出了生天,历经千难万难,才辗转回到了家里。
但是,终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导致他一病不起。
老太太请当地的那位余大夫看过,也在全国各地,重金延请名医治疗,却毫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