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
当顾清寒听到黑少年的话时，瞬间想到这个可能性。
卡特琳娜像往常一样，简单几句话就欺骗了他。
“边境墙的破坏，是上周日生的事情，距离今天刚好两个周时间。”
“市民先生，您难道没有看公告吗？”
眼前，黑少年一脸狐疑，不解地皱眉看着顾清寒。
而在少年背后，十二位监察官同样露出怀疑的目光。
简单几句话，顾清寒便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气氛一时竟剑拔弩张。
“啊，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太累导致口误了……”
顾清寒挤出苦笑，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黑少年眉头紧锁，似乎不知该不该接受顾清寒的说法。
至于顾清寒来，他已经无暇顾及是否会被怀疑了。
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在他的印象中，卡特琳娜一直在针对他。
卡特琳娜告诉他的时间，明明只有一周的时间。
而现在，黑衣少年给出的时间节点是两个周。
这意味着什么？
顾清寒将完全推翻自己先前的所有论断。
因为他恰好是在边境墙破坏后的第二天，搬来迪特街道入住。
并且，自从那天起就不交朋友，没有工作，从不出门。
怪不得邻里街坊都在背后传他的坏话。
怪不得，卡特琳娜会特意防备自己！
这简直急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有着巨大的嫌疑！
顾清寒感到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棋局已经布下，只等待他自投罗网。
而现在，即便是先扣上间谍罪的帽子捉拿归案，再进行审讯证据也不是不可能。
顾清寒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似莫名被卷入一场深不见底的漩涡中，无法逃生。
“话说回来，市民先生。”
这时，身前的黑少年打断了顾清寒的思考，接着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您呆在教堂外鬼鬼祟祟一整晚，请问是在做什么呢？”
顾清寒先是一怔，随后看了一眼黑少年背后的监察队员，表情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在怀疑他。
冰冷的视线，想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恨不得将他洞穿成筛子。
应该给出什么解释？顾清寒眼神低沉。
“我在等人。”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静道。
“等人……非得呆在用粪浇灌的泥土堆里面吗？”
黑少年不由皱眉，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顾清寒不由一怔，紧接着回过神来，闻了闻衣袖上的味道。
果然。
他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黑少年捏住鼻子，在他的身后，一众监察队员三两出笑声，让顾清寒简直无地自容。
“也罢，既然市民先生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我们也无权强行盘问。”
“只是希望您下次等人时，别呆在这样肮脏的地方为好。”
黑少年熟练地抬手行礼，接着便留下一道背影，转身离开。
“那么市民先生，我们先离开一步。待到将犯人抓捕归案后，希望再有空和您闲聊。”
黑衣少年转身离开，朝着迪特街道38号的方向离去。
顾清寒望着一众监察队员离去的方向，眼神逐渐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