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酒没醒干净,下意识听从姜璟的话不再动。
等姜璟给擦拭干净虞枝小脚上的水,他抬头,一边把虞枝悬出来双腿挪到床榻上,一边问:“还恶心吗?有没有想吐?”
虞枝摇头:“还有点难受。”
“您酒醒了?”
虞枝眼神朦胧:“还没有。”
姜璟让绿萝把水盆端下去,然后他上前给虞枝铺床,虞枝下意识往床里头缩,姜璟道:“现在好好休息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嗯。”
姜璟去衣柜给虞枝取来一件寝衣,递给虞枝,再将帐幔放下来。
“您换衣罢,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虞枝蜷缩冰凉凉的脚趾。
姜璟往后退,侧过身,目光落在高足烛台上。
须臾,帐幔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姜璟不知在想什么,长指点上下巴,低声道:
“母妃,我们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么?也请您莫要再疏远儿臣,儿臣也是人,同样会感到难过。”
虞枝嗓音很轻:“只要你不再那样做。”
“儿臣不会再犯。”
她咬了姜璟很多次,气出得差不多了,虞枝遂道:“好,那我就不生你气了,所以你也别不开心了。”
姜璟未料虞枝会安慰他,瞳中烛光摇弋,他不禁笑了笑,接着玉白的指尖下滑,一点点抚过脖颈。
忽而,指尖仿佛被什么电到,猝然一颤,姜璟垂手,在原地踟蹰片刻,再度后退。
姜璟吱声:“好。”
“衣裳换好没?”
“好了。”
“那把旧衣裳给儿臣罢。”
并拢的帐幔钻出一只拎着衣裳的手,姜璟视线在虞枝秀美的手上来回滚动,下一刻,姜璟惊醒,他缓缓上前,神情莫辩地接下衣裳。
衣裳飘荡淡淡酒香,藉由手心,姜璟可以感觉到衣裳残留虞枝体温,五根长指又是一颤,衣裳险些落地,幸好姜璟回神攥紧衣裳,将其搭在自己肘弯处。
姜璟令自己去思索旁的事,他道:“母妃,儿臣想问您,您为何要开始疏远儿臣?第二次儿臣可以理解,但第一次儿臣不明白。”
“到底为何?”姜璟说出自己的疑惑。
虞枝躺下来,醉意未褪,故而说话直接:“我觉得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点太亲近了。”
“亲近?您与儿臣是九年母子,本该就是这个世间最亲的两个人,你与儿臣不亲近那与谁亲近?您不该否认儿臣与您之间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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