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祁朔缄默没再多言,季北庭渐渐收起方才嬉笑。
他倒是差点忘了,萧凌此人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嫡系世子,他前几个哥哥如何死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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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朔在那日陪她归宁后便仿佛住在了军营一般。
她睡时他还未归,她醒来后人也早已离开,竟是再未和他坐在一道认真吃上一顿饭。
后来,奚蕊偶尔听德叔提到朝廷欲派镇北军南下筑建堤坝,她虽不懂政事,却也多少能理解他忙碌如斯的原因。
而他不在,她也少了许多拘束,继而将那改造国公府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祁朔身边皆是些他的亲卫,也用不上府里的人,所以府中小厮不多。
也正因为小厮不多,所有小厮都一个人做起了两个人的活。
“夫人,您看这个角度可以吗?”
烈日炎炎之下,一名小厮颤颤巍巍地提着一棵比他还高上半头的桃树苗,额头布满了汗渍。
此时的奚蕊一手持着几沓宣纸,另一手握杆,站在不远的凉亭中来回比划。
“往左一点,哎,左了左了,再往右,对对对——”
她满意地挥着手,随即执起在纸上画了几。
一旁为她端墨的阿绫几番看过她手头草稿,欲言又止再欲言。
“夫人,您真的。。。。。。能看懂这画的是什么吗?”
她怎么觉得和那墨团没两样?
奚蕊眼一嗔:“你不懂。”
然后又在纸上添了两,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阿绫闭了嘴,却眼见着那刚被运来的一堆桃树苗和梅树苗被指挥着排排种齐,顿觉应该是自己寡闻。
骄阳似火,洒下的水珠很快便被氤氲成雾,消散于半空。
就算是远在凉亭奚蕊也能感受到被灼烧的炙热。
与此同时她在心中已经将那送树之人骂上了千百遍。
当初派人去买时说好的辰时便送来,可真的送来却已到了午时,外面日头这样毒,那些小树苗若置于其下晒上半日她便是白买了。
“文茵,让他们去歇着吧。”
眼看着种的差不多,奚蕊将手中纸递给阿绫便取出袖中手帕轻轻拭汗,又吐了口浊气。
幸亏今日没上妆,不然指不定糊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