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太皇太后邀的茶谈她也在列,怎么看都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不了台面。
江予沐连连躲避,忽地一条手臂将她拦到了身后,男子低沉道了声:“母亲这是做甚?”
安阳侯夫人似是没想到萧凌会现在出现,愣了一瞬又面露斥责道:“凌儿,你也知道云忆如今有疾,不可受刺激,你这媳妇儿倒好,非但不宽容着忍让些,还踢了她,若非我及时赶到,她怕不是想直接将云忆给扔这湖里去?!”
“我没有。。。。。。”这一番颠倒黑白让江予沐瞬间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去看萧凌,却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竟有此事。”他微敛眼帘,继续道,“儿子自会管教,便不劳母亲了。”
说罢他执起她的腕便拉着往回走。
安阳侯夫人见状也没有多言,直到人消失不见那面上的怒意才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不安。
她的几个儿子早夭又无法再生,不得已才过继了这妾室之子,虽然他从未忤逆过自己,但总归不是亲生——
方才他定是没有看见吧。
。。。。。。
江予沐一路随着萧凌回了房,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她踉跄了几次才堪堪跟上。
门被大力拉开又关上,她被摁在门板上,不自觉侧过了头便欲解释。
“世子,妾身没有。。。。。。”
“多久了?”他忽地打断她。
“什。。。。。。什么?”
“母亲这样对你,多久了?”他又解释一遍。
似是没想到萧凌会问这种话,江予沐有片刻晃神,竟忘了回话。
刺啦——
突然腰间一凉,她的衣衫被大力扯开,江予沐惊得要去捂住,却被人单手握住双腕锁在头顶。
方才被掐的腰际泛起紫红痕迹,萧凌伸手轻轻拂过她那微肿的脸,又到那结了层痂的耳垂,继而往下搭上腰际,引得她阵阵战栗。
而她最是害怕他这般不言不语,也不喜形于色的模样。
“今日怎得穿月白?”
萧凌骤然松开了她,凝视她的瞳孔中墨色更甚。
闻言江予沐一惊,卷长的睫毛颤抖不止,连衣衫都忘了拢:“。。。。。。是妾身忘了,妾身这就去换成湘色。”
语毕她弯着腰从他臂弯下钻出,边拉着衣带边去寻那湘妃衣裙。
萧凌看着她惶惶不安,又努力迎合的模样,顿觉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大步上前拽住她不断翻找的手腕,却引得她大骇后退,脚步趔趄便摔到了床榻之上。
萧凌半支着身子俯视她,他低垂的眼中看似无波却又情绪不明。
那句‘不必换了’卡在喉中,却在下一瞬被外头动静打断。
“世子妃,国公夫人派人传话邀您前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