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到我们上了。”
星晨最后检查了一遍防毒面具的密封性，从腰带上解下一枚毒气手雷。
刚才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秋辞的方向，反而没人注意后方，在绕过雷区后的星晨与老马二人甚至都摸到了碉堡的后方。
碉堡建在一处被特意垫高的地基上，星晨和老马二人蹲下刚好处在碉堡的视野盲区。
“老马，锁门。”
作为工程兵的老马对于碉堡再也熟悉不过，这处碉堡的大门内外各安装了一把门栓。这在帝国中的标准设计方案中是如此描述的：
“必要时，指挥官可自外锁死碉堡大门防止士气崩溃时守军脱逃。”
这种完全不给自己人留活路的设计此时成为了二人进攻碉堡最有效的条件。
碉堡的大门在夜间除游动哨兵以外几乎无人进出，此时正好是关闭的状态。
待老马把门栓插上后，星晨拉开毒气手雷的拉环，直接往碉堡里扔了两个。
帝国士兵，平时是不配备防毒面具的。
伴随呲呲的毒气释放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碉堡内士兵尖锐的爆鸣声，毒气手雷是海盗们在催泪瓦斯弹的基础上改进的产物，内部填充的液态毒气除了强刺激性以外还有致命的毒素，持续吸入一定剂量就能导致休克甚至是死亡。
本来想买破片手雷的，但奈何商队没有卖的。那就只能违反日内瓦公约使用毒气弹了。
碉堡里的惨叫声在不一会后渐渐停止，星晨和老马端着重型冲锋枪破门而入，屋内还有尚未散去的黄绿色毒气，地上四具被腐蚀成烂肉的尸体仿佛无言的叙述者，诉说着这些灵魂消逝前有过如何痛苦的挣扎。
等到老马去支援秋辞以后，接下来就该是星晨去解决在山体工事里当缩头乌龟的那位骑士老爷了。
……
“呼……你小子不赖嘛……能接我这么多下……”
卡洛琳长剑横于胸前，身躯随着大口的呼吸上下浮动着，眼睛仍然直视着秋辞。她身上的斥候动力甲上遍布着刺刀的划痕。
秋辞双手握着莫辛纳甘摆出近身格斗的姿势，只不过他身上多处带血的伤口以及颤抖的身躯都表明着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呵……可不要小瞧了每一个炊事员啊……”
之前，就在卡洛琳带领游动哨兵几乎快要贴到秋辞面前时，秋辞突然难，一枪崩掉游动哨后转身就与卡洛琳展开了白刃战，只是装备相差实在悬殊，刺刀几乎无法破开斥候动力甲的防御，自己反而被长剑划了好几下。伤口不深，但是在雪原的寒风中钻心的疼。
“死鸭子嘴硬！”
卡洛琳在短暂调整呼吸后再次挥着长剑冲上来劈砍，这一下相当用力，就在秋辞举枪格挡时，莫辛纳甘被拦腰砍断。
“我去你妈的！”
就在卡洛琳来不及抬剑再攻时，秋辞几乎用尽最后一丝体力，将全身重量压上，用肩膀狠狠撞击卡洛琳胸口，将她撞翻在地，反手举起手里剩下的半截套着刺刀的枪管，贯穿了卡洛琳的大半个脖颈。
鲜血喷涌。
质溶器启动。
秋辞昏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