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一愣,有些气恼地说:“他人微言轻,怎敢与你们兰家作对?”
“哦?”兰溪竹冷笑道,“现在就不是与我们兰家作对了?”
右相斜眉一竖,“兰溪竹你别太猖狂了!真当你们兰家在朝中无人匹敌了?”
兰溪竹的神色始终不见半点惊慌:“右相大人糊涂了,咱们方才论的是你和侍卫统领的关系,怎的偏又要扯到我兰家?”
众人已经凌乱了,现在两方看起来都有疑点,右相那边似乎看上去更无法自圆其说。
况且,这证据也是能造假的。
直到兰溪竹出面,齐珩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打断他们。“够了,别吵了。”
这一道声音不大,却引得朝堂上的诸位大臣胆战心惊。
他扫视着众臣,眼底射出锐利的锋芒。
“朕平生……”顿了顿,目光停在跪在地上的右相身上,“十分痛恨别人污蔑他人之人,不由分说就往他人身上泼脏水,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许多人心里一凉。
陛下这是要保住兰家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朕最痛恨背叛之人。”
不知为何,众人感觉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比方才凌厉了许多。
“所以……右相,兰将军,太保大人……你们可要为你们说过的话负责。”
他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些许戾气。
“大理寺卿!”
一个体态臃肿的的中年人急忙站了出来,用袖摆擦了擦冷汗。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禁军可调配一千。真相未查明之前,就先委屈兰家两位大人暂且紧闭一段日子了。”
这话的意思是要让人监视兰家了。
兰溪竹握紧了拳头,未一言。
他看不懂齐珩是怎么想的。
大理寺卿重重地磕了个头,心中叫苦不迭。
“微臣领旨。”
这样得罪人的大事又得落在他头上。
兰溪竹的指甲都要嵌在肉里去了,他站了回去,压着身旁快要暴动的兰溪旌。
他冲三哥摇了摇头。
三哥在自己的侯府,还好这件事没有波及到他。
如今他更是要保全自己,别无故受了牵连,届时兰家才真要孤立无援了。
还好兰溪竹今早上朝前又搜了一边书房,大抵是让人查不出毛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