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竹恨不得遁到地里去。
从前齐珩做过再混蛋的事情都是避着人的,现在倒是一点不避人了。
他一个大男人缩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要做什么了。
江德清自然不会对兰溪竹有什么别的看法,他顺从地低下了头,将窗户掩好,并且将暖的帏帘放下。
敬事房的公公已经在门口恭候已久,见江德清又退了出来,连忙凑上去问:“江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贵妃娘娘那边还要通报吗?”
江德清转头望了望,再回过头来,惋惜地摆了摆手:“不用去了。”
那公公在偏殿候着,方才不知道兰溪竹前来,只道是陛下最近的脾气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话已至此,他只好灰溜溜地退下去了。
凉风阵阵,撩拨人的心弦。
偶有啼哭阵阵,香浮欲软,隔纱才遮半截玉藕。
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一夜情浓似酒。
第二日,兰溪竹是在齐珩的怀里醒来的。
他俩从未这样不着一缕地相拥一整夜。
兰溪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下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动静惊醒了齐珩。醒来的人惺忪地望着他,眼中还泛着血丝。昨夜折腾到丑时,他现下乏得很。
“陛下……”你该上朝了。
兰溪竹刚刚出了两个字,就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齐珩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有力的臂膀一把把兰溪竹按在自己的怀里,言语孟浪:“没想到兰将军还有这么放荡的一面,朕昨晚算是开了眼界了。”
许是感受到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齐珩还以为这人哭了。
他皱了皱眉,轻轻拨开怀里人的头。
虽然脸色有点白,但没有落泪。
兰溪竹怨恨的眼神没有收住,被齐珩抓了个正着。
“爱卿,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朕,朕会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兰溪竹赶忙别过了头。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昨晚的荒唐事,脸色更白了。
最后他已经哑得喊不动了,齐珩都没有放过他。
兰溪竹找不到最后那一段的记忆了。
因为……他被人做晕了过去。
许是因为昨晚他装作主动的样子实在是取悦了齐珩,所以这人更加不知节制了,两人从未这般疯狂过。
“陛下打算何时放臣回去?”纵然嗓子有些痛,但是兰溪竹还是完整地把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