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人眼中,兰溪竹肯定不会自愿嫁入皇宫。
他整日不出门,外人都担心大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士可杀不可辱,他既然不能违抗皇命,那他会不会自己了结自己,免受这屈辱?
这可吓坏了南衡的百姓们。
事实上,虽然兰溪竹并不平静,但是也不至于外面传得那么夸张。
心情浮躁,心中装的事情太多。
所以,他此时正在书房练字。
他从前最是做不来这种精心养性的事情,这两日闲来无聊,竟然也开始试着接受做这样的事情打时间了。
正当他刚沉浸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将军,大事不好了!”
是他在府上的部下,用来和军队联系的人。
“何事慌张?”
兰溪竹放下了,擦了擦手,对着门口道:“进来说话。”
“将军。”破门而入的人身穿战铠,显然是军部的人。“演武场闹起来了。”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面色也很犹豫。
他不知道这时打扰将军合不合适,但是衡都郊外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紧急地想要求见兰溪竹。
兰溪竹皱了皱眉,知道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何人闹事,所为何事?”
“呃……”那部下一时语塞,竟然想不到怎么回复兰溪竹。
“说。”
兰溪竹的语气冷冽,他不喜欢磨叽的人,尤其是面对军中要事的时候。
“是雷参领和朱参领,”那人面如土色地开口道,“二位大人正吵嚷着进城呢。”
“放肆。”
刚才写好的字被揉成了一团,兰溪竹面露凶色,语气及其冷冽:“谁让他们这么胡闹?想要造反吗?”
听到这两人的名号的时候兰溪竹还觉得奇怪,这两人平日没有太多联系,怎么就起了矛盾了?没想到是两个人联合起来闹事,简直不像话。
他前两日刚把雷顺从塞北调回来,这人就给自己惹事。
如齐珩从前所说,玄羽骑算是他兰溪竹的私兵,一直被养在郊外。
若是没有命令贸然进城,跟逼宫没有区别。
这时又没有战乱,也并非政权交替之际。他们这么做是像让兰家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吗?
“还请将军息怒。”
那人拱了拱手,俯下了头,“二位大人……是想给将军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