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这是北狄的二王子仪晽干的。
那时,他强行把兰溪竹召进宫中,强迫他。
齐珩现在想来无比地后悔,怎么当初自己就那么混蛋呢。
他明明是最看不得兰溪竹受伤的。
“你若是伤到自己,我一定好好罚你。”
兰溪竹才不怕齐珩的恐吓。
这人只会吓唬自己,他认识齐珩前生今世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兰溪竹的手覆盖着他的脊背,轻轻地挠了几下。
“陛下,你也要保重。”
“我在宫里,有什么危险?”话音刚落,齐珩的脸色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陛下逞能,你这腹部的伤疤还没结痂呢。”
兰溪竹不重不轻地拍了一下他,“今天过后,我会在晨阳殿拨了几十个暗卫,他们是自小跟着我长大的,算是兰家的暗牌,这下定然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那我算不算知道了你们兰家人的秘密?”
“知道就知道了。”兰溪竹的语气很轻松,似乎并不在乎的模样。“陛下能容得下兰家的几万私兵,还容不下兰家养的几百个暗卫了?”
这“私兵”是齐珩当初挖苦他时的说法,现在被人这么又提起来,倒显得兰大将军有点气量小了。
“好阿竹,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齐珩捏了捏他的脸,然后用一副十分诚恳的语气:“我当时说的气话,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兰溪竹本就是玩笑话,他看着齐珩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放在几个月前,我都不敢想象如今我二人相处是这样的画面。”
“我也想不到。”
齐珩趴在了他紧实的胸膛上,“我以为我会强行把你娶进宫中,然后孤独终老。”
兰溪竹听到这话一愣。
若是前世秦阳不造反,齐珩的结局怕就是他说的那样。
“陛下,别瞎说。”兰溪竹搂住了她,“我会一直陪着你。”
暖中岁月静好,相拥的人知道不久的即刻他们就要别离。
战场是个未知数,饶是身经百战的兰溪竹也不能说自己一定能凯旋而归,更别说毫无伤了。
但他只能在齐珩面前做这样的担保。
为的是让爱自己的人能够安心地等待。
次日晌午,兰溪竹的部下清点好兵马,准备上路。
在快要启程之际,军队后方传来了一阵慌乱的马蹄声。
“将军!”
姚归林下马,望着兰溪竹,“卑职和将军同去。”
兰溪竹望着他,皱了皱眉。
“归林,你跟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