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出的是自己的努力,我没踩在同伴的尸体上上位。你不用多说,你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鹫儿,放开我。”
李同光自己都没现,自己的一只手竟然将师傅牢牢地箍在了自己怀里,而师傅也没反抗推开他。
独属于师傅的馨香一点点钻入他的鼻孔,和小时候一样好闻。
他马上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傅,让鹫儿来吧。”
他知道任辛的规矩是一对一单挑,可是师傅刚刚耗费了太多体力,而迦陵看样子却休息了挺久了。
“不必,收拾她,我绰绰有余。”没了鹫儿的禁锢,她一个翻身就下了马。
“怎么样,迦陵,按卫中规矩来,今日你若胜了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迦陵没得选,只能提起兵器迎战。不出所料,几招下来她就已经处处是伤了。任辛似乎是在惩罚她,刺她的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可是每一剑都深可见骨。
再看任辛,依旧潇洒飘逸,连根头丝都没掉落。
李同光看到此才稍稍放心了些,他的箭其实一直对着迦陵,但凡她敢伤她师傅一根毫毛,他才不管规矩不规矩,直接一箭射杀。
此时迦陵濒临绝望,不过她看到了汩汩流淌的溪流。本来选址的时候也看中了这湍急的溪流,水流能掩盖一切,她本想杀了任辛就将她扔入溪流任她飘零,等不知道在何地打捞起尸体再追查,谁都不会想到她,就是查到了也拿她没办法。
而她也可以借此去邓恢那邀功。
只是她没想到,如今这溪流倒成了她唯一的生路。于是她故意和任辛缠斗,然后将她引至溪边。
她向任辛射出了最后几枚暗器,任辛避开,暗器划过了她的梢,只削了几根丝。
“师傅。”李同光看的胆战心惊,他手上的箭也朝迦陵射出,与此同时,任辛也给了她一脚。
于是就看到迦陵胸口中了一箭,跌进了水里顺着水流漂走了。
“师傅,你没事吧?”李同光飞身下马朝她奔来,刚刚暗器差点就碰到师傅的皮肤了,朱衣卫的暗器都有剧毒。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师傅的身上,他要确定师傅毫无伤才行,不然他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这么多士兵还有朱衣卫的人看着任辛就这样被李同光扯着东看看西看看,任辛只想钻地缝。
“鹫儿,你放开我。”任辛怒喝。
李同光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放开她。然后李同光就现自己被围观了,自己的士兵就算了,还有那么多朱衣卫,他抬手正想下令将这些朱衣卫全部斩杀,任辛制止了他。
“鹫儿,不要杀她们,交给我处理。”任辛拉住了李同光举起来的手。
李同光转头对上师傅的眼神,瞬间脸红:“好,师傅都听你的。”
他放下抬起的手,任辛也抽回了自己的手,李同光瞬间就觉得心里空空的,他想要师傅牵着他,一直一直。
“列位,想必你们已知晓我的身份,我是朱衣卫前左使任辛。”才说完这句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热乎乎的大掌包住了。
她瞥了李同光一眼,李同光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意思是:师傅你说,我就拉个手手,绝不干涉你。
任辛无奈,却也不能甩开,继续说道:“右使迦陵为一己之私出卖整个梧都分部的同伴,导致他们全员惨死,而我们朱衣卫也在安国失去了耳目。”
“我现了她这个秘密,她就要将我灭口。我们朱衣卫虽然做的事都算不得光彩,但从未残杀过自己的同伴,她的行为早就可以逐出朱衣卫并处以缴刑。”
朱衣卫众人听完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们刚刚还帮她杀任左使。
有一个胆大的出声:“可是,我们都和她一起参与了杀您,难道您会放过我们?”
任辛的残忍、嗜杀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对于敌人和背叛自己的人,她从不手软。
“我可以放过你们,只要你们不要将看到我的事说出去。”虽然之前为了引出迦陵故意暴露了身份,但现在不是完全暴露的时机。
“还有,右使到时候我们会给她的死安排合理的理由,也不会怪到你们身上。你们都是安都总部的精锐,里面不乏有些跟过我的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们肯定知道。”
有几个朱衣卫听到她这样说,纷纷点头。
“但是,如果你们食言将今日见闻说了出去,我必将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任辛狠戾地威胁着。
朱衣卫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任辛任尊上,被她追杀真是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
“鹫儿,让羽林卫让开,放他们走。”
“好。”他朝羽林军做了手势,羽林军纷纷散开。
朱衣卫众人拾起兵器落荒而逃,生怕下一秒任尊上就反悔了。
此时的李同光其实正在玩师傅的手手,任辛的手常年练剑其实有很多老茧,不算光滑,可李同光就是每一处都喜欢,摸摸这,摸摸那,还抠她手心。
任辛看朱衣卫都走了,羽林军也撤了,实在忍不住甩开了他的手,真是没规矩的小子,挠啊挠,怪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