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江峭说有早课的时候,江峭还是gust人格,那么现在主人格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要多亏了你啊,秧秧。”
现在的窄桥】连她的乳名都知道了。
“和你上床这件事,强烈刺激了我的大脑,现在,我和他已经完全共通了记忆。”他毫不隐瞒。
窄桥】猜测,对于gust】来说,记忆也一定共享了。
盛欲猛地打挺坐了起来,头乱糟糟,眼神凌乱呆滞,她还在理解江峭话里的意思。
对于盛欲提到的领证,江峭也不打算借用gust的信息差,来达到得到盛欲的目的。
他主动提出:“盛欲,今天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结婚的事虽然我现在已经知情了,但那毕竟不是我,你……”
你想要的恩爱连结,会赐给谁?
“别耽误时间啦!快点起床,民政局还得预约呢。”盛欲蹦起来跳下床,绕过床尾,来到江峭的这一侧,拉着他的手想拖他起床。
江峭顺应她的力气坐起,可听见她的话还是让他一愣。
盛欲没有给他提出疑问的时间,催促他洗漱穿衣,临走前还毫不客气地挑了一辆他最贵的车,开车向民政局飞驶去。
其实领证的过程很快,排队的时间里他们还去早餐店喝了豆浆,拎着没吃完的包子返回业务窗口。
就像平常的一天那般,把准备颜料的程序换成填写《婚姻登记声明,把9o分钟的课程换成结婚照一秒钟的快门。
当鲜红的本子拿在手里,他们两个人还恍若大梦。
对于向来敢爱敢恨的盛欲来说,答应了求婚就果敢地领证,不容许反悔,纵然这需要花费她大量的勇气,但这就是她的风格。
“盛欲。”在法定意义上成为夫妻后,江峭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叫她名字,还是他的习惯。
江峭反复翻看着结婚证,现在他的心情是什么?
像是偷偷站在别人的殿堂中央,借以神明余辉,委身乞求梦寐的救赎与洗礼。
分明他才是原本意义上的“江峭”,此刻他却无法憎恨“gust”夺走他的人生。
盛欲把小本本揣进兜里,歪头问他:“为什么知道了我的小名,还叫我的名字呢?”
这个江峭总是对她格外坦诚。
他的视线从证照上抬起,对上她的,回答得认真:“你知道我,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七年的记忆,一直重复是为了刻在心里,害怕某天我会突然忘记你的名字。”
“不用害怕,江峭。”她对窄桥】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宽容,多过和gust在一起的时候。
“如果你会忘记,我也会像你一样,不停叫你的名字,呼唤你,引领你,爱你。”
不忍心他沾惹冷清。
盛欲拍拍江峭的肩膀,另起话头:“我要回学校上课啦,傍晚你来接我放学,我们一起去挑婚礼场地?”
“好。”
江峭微微一笑。
他想,gust抢走了求婚的机会,那么领证和婚礼都由他来和盛欲共度。也算是赢得完美。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明朗起来。
告别前,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那个问题:“如果你同时想要我和他,那我排在哪个次序?”
盛欲眨眨眼:“傍晚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
江峭当然会好奇,但只要她说,他可以忍住好奇。
“好。”他总爱听她的驱使,想了想,又说,“那我们傍晚见,我也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关于gust和邓正恒的约定,不该瞒着盛欲。
一整个下午,盛欲都活在不真实的感觉中,总是会伸手进口袋,摸摸特殊质感的小本子,才会有“已经是江峭的妻子了”这种徐徐渗透的甜蜜漫上心尖。
手机持续的震动声响起,她也还沉浸在恍惚里,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江峭打来的电话。
没有看来电显示,盛欲直接接起:“这才多久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