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最放纵的一回,便是四年前。
时下,似乎与四年前重合。
顾时行虽是文臣,可他祖上却是武将出身,故而子孙皆会习武。平日里一身清冷素袍,旁人只看到了他挺拔的身形,却不知那素袍之下是如何的一副健壮的身体。
旁人不知,但作为妻子的苏蕴却是知道的。他们关系冷淡,可又非假夫妻,怎会不知晓。
迷乱之中的苏蕴,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那结实的手臂,声声求饶,可声音确是软绵无力。
有些甜腻,却悦耳。
不知过了多久,闷热的屋子,二人彼此熨烫得出了一层薄汗。
男人下颌的汗水汇聚滴落,落在女子漂亮的蝴蝶骨上,汗水似烫人一般,烫得女子身子缩了缩。
随而是男子低低沉沉的一声闷哼。
时过大半个时辰,半敞开的窗户渐渐散去了屋中的暖香,只余那些难以言喻的气味。
苏蕴浑浑噩噩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可时下的感受却是比四年前的要清晰。
四年前没有了清白的那个晚上,她的感受虚无缥缈,可现在却是感觉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印在身子上似的。
如何求欢承欢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脸色顿时红了又白。
昏暗的屋中,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
看不清人的五官,但闻到了佛珠的淡淡冷香,她就知道是顾时行。
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也隐约知道这里不是主屋。
“夫君?夫君?”苏蕴唤了几声,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似是沉睡了。
除却淡淡的佛珠冷香,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为什么会有酒气?
顾时行已经有多年未饮酒了,怎又忽然开始饮酒了?
苏蕴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很是茫然。今晚生的事情像是做梦,可又像是真真切切的生着。
可如果不是在做梦,她怎觉得今晚有些像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也只有那个晚上,清心寡欲,清冷自持的顾时行才会如熊熊烈火一样,只差没把她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知道,顾时行那时着了道,她也一样。顾时行一直都以为是她做的手脚,这事她也明白。
哪怕她什么阴私都没做,可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