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闻言,唇线紧抿。
本就凌厉的侧颜线条更锋利几分。
乔薇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那所顶层寓所。
进门后乔薇换鞋,洗手,帮叶深拿了家居服来换。她洗漱完毕后坐在卧室床上看手机,现自己今天的那幅钟伯背影,短短半天时间点赞已经过十万。
叶深从浴室出来,她把屏幕亮给他看:“我这数据算不上一线,但也算是二三线的热度了吧。说到底要感谢你,凭我自己涉足这一行,可能做上十年八年都未必有这个成绩。”
叶深瞅着她微笑的模样,没说话。
乔薇又道:“这幅画你认得出是谁。今天在法庭外他找我聊了几句,我因为官司梗在中间,没有接他的示好。他离开时很失望很落寞,我忽然有了触动,忍不住画了这幅画。我已经很久疲于奔命,没有什么想作画的冲动了。”
不管钟伯这个人做过什么,那一刻,他让乔薇产生了芸芸众生一生皆梦的感悟。
她不会原谅钟家的亲戚,也不会原谅曾给肇事者庇佑的钟伯。
但叶家的事、钟伯这个人,让她对世事人生产生了某些感慨。
“所以,因为这幅画,我依然要谢你。”她说。
叶深注视她。
半晌,终是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薇诧异:“我说谢谢你啊。怎么?”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乔薇笑看他。
两人对视良久,叶深忽然欺身上前。
乔薇问:“又要进行某种形式的惩罚?叶深,你是不是有点幼稚。”
叶深:“你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怕惹恼我了。出国就医的事……”
“难道叶先生还要以此威胁我,出尔反尔吗?我不信你做得出来。”
“你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叶深翻身下床,大步去书房了。
乔薇噗嗤笑了,打了几个电话,跟雪雪清凉和团队那边的人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回复了艺术工作室相关的几个邮件,然后才下床,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送到书房。
叶深正在桌前伏案工作,见她进门也没理会。
乔薇把牛奶放到他跟前,他视若无睹。
乔薇坐在旁边,把自己那杯牛奶喝了。然后端起他的那杯送到他嘴边,“喝。”
叶深怒视。
乔薇不退缩地与他对视,捏了他下巴,掰开嘴,把牛奶往他嘴里灌。
叶深猝不及防呛了一下,转头咳嗽。
乔薇笑说:“怎么这样不小心,二十几岁的人了,喝牛奶还要喂,还会呛。”
叶深止住咳嗽后沉脸看她:“你挑衅我?”
“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