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做饭，你刷碗。”
乔薇从冰箱里拿了酸奶，做餐后甜点，慢慢吃着，把盘碗都交给叶深。
叶深照办，去厨房刷碗。
乔薇说：“可以把那几位名厨辞退，固定请一个各色料理都略懂一点的人做饭，开销能省一大笔。我知道你有财力，但也不必铺张浪费，过日子不是这么个过法。要是想在家吃名厨料理，每个月约他们做几次就好，又不是顿顿要吃大餐，你说呢？”
叶深道：“这些小事，你决定就好，告诉枫亭去办。”
“还有每周送来的那些大牌衣饰，也缩减了吧，我一个人用不了，白放着浪费。有一些出席场合的衣服就够了，日常我穿什么自己选。”
“嗯，可以。”
乔薇杂七杂八说了几条要改变的，叶深全都同意。
乔薇又道：“等我和家人从国外回来，还想把书房旁边那个房间，改造成专属画室。以及客厅前头的景观长窗前，都是我摆画架和其他东西的地方，你别占用。”
叶深也点头：“好。”
他刷碗碗，还刷了锅，还扫了地，一切收拾妥当站在厨房门口，单手支着门框侧倚，请乔薇进去检查是否合格。
乔薇起身，真进去走了一遭，检查一番说很好：“果然有曾经打零工流浪的经历，干活利索。”
叶深哼笑。
拽了她到怀里，吻。
乔薇迎合，变主动，两个人全都沉醉其中，呼吸不稳。
最后在餐厅铺着软垫的长坐榻上，胡作非为了一回。
彼此谁都没言明，可从身体到心里，都火热，也都知道对方火热。
后来一起出门，送乔薇去工作的路上，叶深想起她说的“过日子不是这么个过法”，还忍不住嘴角弯起。
过日子……
她还真跟他过日子。
前不久要她领证，她还说三十岁前不考虑结婚。
“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他问道。
乔薇不明所以，“怎么善变了？”
“你现在想跟我领证了吗？”叶深学她逼问他是不是深爱她一样的语气。
乔薇微微挑眉：“还不想。”
“怎么？”
“我爸爸还不知道我有了男朋友，我怎么能私定终身跟你领证。要结婚，也等我爸醒了之后。所以叶先生，你得关照医疗实验室那边好好对待我爸。”
叶深呵了一声。
当初用就医的事迫她跟他，她当时隐忍而屈辱。
现在她却能毫无情绪负担地谈起这件事了，还公然威胁他。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被你威胁？不怕我索性不送你们出国？”
乔薇扬了扬脸，目视车窗前方滚滚城市车流：
“我当然有这个自信。”
叶深再哼。
乔薇说：“我自信，是因为你确实给了我很好的一切。因为你爱我，我才自信。”
她说得很轻很慢，很认真。
叶深哼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