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保持稳定的情绪,继续努力做事。
所以叶深敲门进来,乔薇也没有感到意外或责备他的连累。
就淡淡看他走到跟前。
问:“叶先生,什么事?”
“抱歉。”
他开口第一句,是道歉。
乔薇吃着白粥,静静等下文。
听到他说:“是我疏忽了,让你受这一场罪。”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哑,似是很久没喝水的那种干哑。西服也不如平日整洁熨帖,虽是夏天,方才推门进来时,却给人一身风霜的感觉。
不过乔薇对他昨夜经历了什么并无兴趣。
喝了小半碗粥,放下碗,这才重新抬头看他。
说:“我没关系,习惯了。紫紫小姐可能受惊严重,叶先生去给她道歉了吗?”
叶深的眼神深了几分。
坐到床边,拿筷子夹起小餐桌上一只奶香小馒头,喂乔薇吃。
乔薇转头躲开。
“叶先生,我不是您的女人。”
叶深拿筷子的手在半空停顿几秒,落下。放了筷子他起身,走到窗边去,对窗站着。
晨光透窗。
给他轮廓镀一层暖金。
却没有削减他身影的凌厉之感。
乔薇默默吃着早饭,偶尔瞥他一眼,便更加深刻地明白,这男人,并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
三年前他穿咔叽布衬衫,端着相机走走停停,冷不防拍她一张特写,然后对她笑的样子,跟幻觉似的。
渺远,不真实。
眼前这个连背影都透着冷漠的男人,才是活生生的,真实的。
乔薇喝掉最后一口汤,结束早餐,叫了呼唤铃让护工来端走小餐桌。
然后是护士来拔点滴针头,又有医生进来做检查,指导用药。乔薇问鹿鸣笛的情况,医生说他正在病房里睡觉,状态稳定。
医护们离开,房门关上,屋里恢复安静。
乔薇嘴边的微笑收起。
沉默看向转身过来的叶深。
两个人脸色都很平静,对视只有几秒。
叶深开口:“这件事,我会给你补偿。”
“需要我说谢谢吗,叶先生?”
叶深没再说话。
离开了病房。
乔薇慢慢挪下床,扶着床沿,来回走动,消化早餐。很快就感到非常疲惫,成功用体力消耗达到又困又累的状态。
然后心满意足地,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躺回床上沉入梦乡。
睡得很香。
梦也很美。
梦到小时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