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阔爱也看过姜以清前面的直播。
她本来以为都是剧本，所谓的抽奖是后台操作，被抽中的只会是自己人。
可偏偏她被抽中了。
这让小阔爱忍不住去想，可能姜以清真是有本事的大师。
那她在大师面前说谎，对方肯定心知肚明……
抱着这种想法，再加上姜以清洞若观火的眼神，让小阔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
小阔爱嗫嚅着唇，想着自己也在直播间露面了，不算亏，正要换个说法，却听姜以清道：
“你想跳就跳吧。”
小阔爱震惊，“诶！？可以吗？”
姜以清点头。
这姑娘没做过坏事，就是想打广告而已。
左右姜以清收了钱还能看人跳舞，并不介意成全人家。
小阔爱双眼亮地道谢，抓紧机会放歌站位。
直播间的观众也品出味来，就小阔爱的行为又分成两派吵起来。
【这不就是挖墙脚吗，好不道德……】
【人家送了礼物啊！再说了，只是跳个舞而已，姜大师都同意了。】
【我去看了，她是个新主播，直播间几乎没人，也没几个粉丝。】
【那也不能跑到别人直播间来抢人吧！姜大师心胸宽广不在意，我狭隘，就是讨厌这种行为！】
【这新人怎么想的，这样反而招人讨厌吧？】
【没有啊，我不讨厌，而且她跳舞还挺好看的。】
【楼上你个叛徒！】
【？还给我上升到这种层面？我又没去找其他人算卦！我只是喜欢看人跳舞啊！】
【就是啊！难道关注了姜大师还不能看别的主播跳舞了？】
姜以清没有去管吵成一团的观众。
这场争执的源头是小阔爱，既然她做了这个决定，那就必然要承受因此带来的非议。
姜以清不会去插手。
一曲舞毕，小阔爱努力平复下喘息，眼神亮晶晶地坐回原位。
她没有再去提起捏造的舞蹈比赛，只是又一次跟姜以清道谢后，就要主动断开视频连线。
姜以清却开口阻止了她。
“桌上的蓝莓面包，不要再吃了。”
小阔爱一愣，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己放在镜头外的蓝莓面包。
这是她没胃口随便拿来填肚子的，但只吃了一口，她就因为要跟姜以清视频连线放下了。
此刻听了姜以清的话，小阔爱内心莫名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面包……怎么了吗？”
姜以清顿了顿，试图找出最能让人接受的说法。
可最后现，事情的本质无论如何就没法让人接受。
“面包里面有一只蟑螂。”
话一出口，直播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小阔爱脸色当即就白了。
她强忍住胃里的翻涌，把那个蓝莓面包拿过来放在镜头底下，让大家都能看见。
这个蓝莓面包像是三明治，两片圆形的面包中间夹杂着蓝莓果酱和新鲜的蓝莓。
小阔爱颤抖着手把蓝莓面包掀开，一只偌大的蟑螂静静地躺在她咬过的面包缺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