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出有關港口黑手黨的任務,就遇上了他們對家……這真是命運。
因為自己並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星見咲夜對這個少年沒有什麼牴觸,況且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能夠不用看著太宰治那一張臉,自己還要感謝這位好像還挺善良的少年。
沉默在小小的房間裡蔓延了一會兒。
星見咲夜正低頭摸索著手中杯子的杯壁,突然聽見中原中也帶著疑惑地發問。
「餵、星見……車門那時候怎麼突然開了。」
中原中也看著眼前狀態並不是很好的少女,想到自己剛剛差一點就要害死一個無辜的人,頓時有些歉疚,又想到剛剛她自己打開車門像是要輕生的舉動,閉了閉眼睛,忍不住又皺起眉。
星見咲夜露出疑惑的神色:「難道不是你打開的嗎?」
中原中也:?
兩個十五歲的少年面面相覷,在思維打了一個轉,中原中也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星見握緊了手,手中的那個玻璃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悲鳴,雖然表情控制的很好,但嘴上說出的話語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
「真是狗東西。」
語氣稱得上咬牙切齒,星見咲夜在心裡默念了一聲太宰治的名字,不可避免的又順帶聯想到了血和槍聲,胃部的翻湧感再一次涌了上來,讓她又有了嘔吐的衝動。
中原中也被星見咲夜的反應嚇了一跳,不自覺的上前了一步:「你還需不需要溫水,我再去給你盛一杯?」
星見咲夜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他,虛弱的說了一聲謝謝。
中原中也在出門之前,囑咐般回望了一眼:「你就現在這裡住一天吧,明天要去港口黑手黨的話……我會給你指路的。」
與此同時,回到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正在和港口黑手黨的領交差,全身上下裝束基本上全黑,除了繃帶和皮膚是白色的少年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在森鷗外若有所思的探究眼神中將「請來的除妖師被羊的領擄走」這個事實匯報完畢。
「森先生,這可是個攻擊的好機會。」
計劃是森鷗外提出的,這種事情太宰治如果自作主張,森鷗外作為領有大概率的可能性感覺到威脅。
森鷗外撐著下巴聽著他輕飄飄地描述,仿佛之前那個聽自己提到星見咲夜時有些不一樣反應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男人扯了扯手上的手套,垂眸略作思索,突然詢問了一個和港口黑手黨、羊以及這場勾心鬥角不太相關的問題。
「太宰君這樣對待星見桑,不怕她之後記恨你麼?」
饒是太宰治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他抬眸看了森鷗外一眼,又低下頭,笑容有些危險,聲音聽上去軟綿綿卻帶有不快的意味:「森先生,人到中年就越喜歡八卦,看起來這樣的說法是真的。」
森鷗外見狀只是沉了沉眸,很快掩飾了自己的情緒,露出了粘膩膩的微笑:「嘛……我期待著太宰君自己告訴我,過去你和星見桑發生過的事情。」
太宰治對此充耳不聞,又將話題拉回了正軌:「那麼…森先生準備什麼時候派人?」
森鷗外抬手,將桌面上的調用令推給他:「明天就可以,辛苦你了,太宰君。」
太宰治轉身推門離開,嘴角的笑意抹平,室內那爭鋒相對的氛圍為之一清。
……
星見咲夜的電話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發送的信件如同石沉大海,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港口黑手黨。
橫濱瀰漫著一股搖搖欲墜的氣味,像是一座內部已經被完全侵蝕,腐爛無可救藥的城市。
源輝本能的感到了不適。
他的目標明確,趕往港口黑手黨,卻在高大建築的門口遇到了有一面之緣的人。
太宰治,星見咲夜的心病。
黑髮的少年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眯起眼睛,尾音微妙的上揚,聽上去甚至還有些愉悅:「咲夜醬的竹馬?」
源輝抽出了自己的靈刀。
漂亮微彎的刀身上閃爍著極其不穩定的電流,仿佛昭示了其主人非常不佳的心情,刀柄上的兩根流蘇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緊接著毫不留情地架在了彎著嘴角笑得人畜無害的太宰治的脖子上。
「太宰君,我給你一次機會。」
鋒利的刀刃劃開他頸部的繃帶,還差一點點就要隔開太宰治的皮膚,源輝臉上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那雙藍的發亮的眼睛裡面似乎醞釀著什麼風暴。
「告訴我她在哪裡。」
第17章
緊張刺激
時間有限,因為暈車後的狀態實在是不好,星見咲夜決定住一晚後去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出去給她買了一套均碼的衣服,回來後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沒有離開很遠,就在隔壁的房間住了一晚上,明天早上掩護她出去。
——可就算是兩個人行動謹慎的仿佛有什麼隱秘關係,也還是沒有能夠逃過「羊」這麼多人員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星見咲夜是被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的。
她在陌生的地方本身就睡得很淺,雖然居住的房間門房上了鎖,但作為女生又是半個可能的敵對關係,咲夜還是抱有強烈的警惕心。
她睡前在門口放了幾個小紙人,必要時候可以叫醒自己,在略微有些尖銳的聲響響起的時候,星見咲夜就立刻被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