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建筑城堡更是和林池在十五岁那年在《归途》一画中绘制的城堡一模一样。
走进城堡的内部,林池现原本在塞缪尔家的钢琴都被搬到了这里,kiki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林池脚踝,从两人之间穿过,跳上右边墙壁的大型猫爬架。
“钢琴和kiki都被搬来,不怕老师骂?”林池牵住江渊的手一边走上二楼一边问道。
“宝贝不会忍心看见我被训吧?”江渊给他一个ink,推开二楼右上角房间门。
第7o章chapter7o
月白色窗帘被半开着的百叶窗透进来的风微微吹起,先落在枫樱木的画架上,继而垂落在地。
房间的主色调就是普通的原木,右面定制的一整面墙柜子上放着林池平日用的颜料,相对的左面是画具和书籍。
林池上前将百叶窗完全打开,视线所及之处是沁人心脾的绿色。
“冬天的时候地面上会积一层薄薄的雪,但在太阳出来后又会融化;春夏时如果运气好,可以直接在这里看见草地上的小鹿或者孔雀。”
“秋天的时候会有南迁的大雁在这里临时停留,偶尔也会有天鹅落在不远处的湖泊中。”
江渊在身后把林池整个人拥在自己怀中,“这里几乎没有光污染,夏天时可以带着望远镜去城堡背面的山上,那里有一座新建的天文观测台。”
决定建观测台的时候江渊并没恢复之前的记忆,但感觉上总觉得林池会喜欢星空这类神秘的东西。
即便从未见林池接触过,但感觉一上来,江渊半分不带犹豫的花费几千万建了私人的观测台。
即使重置千百回,见过江渊无数次的浪漫,林池依旧难以掩饰心底的感动。
可惜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情,林池又被拉着进入画室内的门面前。
“Lin,打开看看?”
“先说好,一定不能哭。”
可林池的眼中,已经漫上一层水色。
拧开把手,是一间比画室还要大的房间,整整齐齐的墙面上挂着白布,像在遮盖什么东西。
“去吧。”江渊靠在门框处冲林池笑。
揭开第一块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他初遇塞缪尔时随手落下的画。
林池已经明白,这个房间里放的都是些什么了。
往前走一步,再次揭开白布,这次掩盖的,是他刚到意大利时绘制的第一幅画。
那时的他满心惶恐不安,绘画整体也是压抑的色彩,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不舒服。
七十六块白布,林池一张张揭开,里面放着的是他从见到塞缪尔开始的每一张练习画稿。
许多画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或是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现在却整整齐齐出现在他眼前。
六年的所有练习画稿,代表的是他二十四年人生中记忆最深刻的岁月。
除开七十六幅练习稿,房间的中央支着唯一一个展示架。
林池的手指已经有些颤抖,江渊上前整个包裹住他苍白的手,一起揭开最后的一幅画。
布满黑红荆棘的地面,一位旅人光脚踩在上面,双足已经被刺穿流血,依旧向着荆棘道路尽头前行。
在尽头处,是喷薄而出的晨曦,和映着晨曦熠熠生辉的城堡。
是林池的成名画作€€€€《归途》。
“它不是,被荷兰的一位收藏家买走了吗?”林池的手附在玻璃画框上,眼中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