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咬牙,“你当本宫蠢么,你假扮本宫,哪里像了?”
拓跋霏儿轻嗤一声,“这可不是假扮哦,我自是抹上厚厚的粉,穿上你那样式的衣服,再加上今儿天昏沉沉的,他们就误以为我是了呗。”
“不可能!”
“要不然呢?”拓跋霏儿撇嘴,“你不会真以为我云湘姐真在这里吧?你疯了还是她疯了,如今两边局势紧张,她堂堂镇北王妃怎么可能现来盛京!”
叶遥抿嘴,拓跋霏儿这话是有道理的,如若她是柳云湘,断然不会冒这个险。
这时主持师太道:“老尼那会儿见到王妃带着镇国公夫人自娘娘那院出来,本想上去问候,可她们走得太急,老尼也就没跟上。只是回个头,就见王妃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朝园子里去了。又不多会儿,园子里吵了起来,老尼匆忙去劝架。”
说着师太揉了揉额头,“紫云庵乃是佛家清净地,二位贵人若没有修行之心,还是早些下山吧,还我们庵里一个太平。”
听到师太这话,叶遥垂眸思量半刻,后抬头道:“本宫是来求拜送子观音的,已经拜过了,今日便下山了。”
说完,叶遥带人往外走去。
拓跋霏儿松了口气,再看师太,师太冲她点了点头。
紫云庵后山门,柳云湘向师太道谢,若非刚才她打掩护,她定然从那院逃不出来。
“当年紫云庵遭遇山洪,得王妃和殿下捐资重建,能为王妃做这么一点事,老尼荣幸之至。况王妃是为救人,老尼只更加钦佩了。”
“师太别这么说,这两日饶您清净了。”
“王妃与紫云庵有缘,老尼会日夜给王妃祈福,愿王妃平平安安。”
再谢过师太,柳云湘跟着拓跋霏儿下山了。
一年前离开盛京,其实那时候她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可不过一年,她却不得不回来。
一路上,拓跋霏儿兴奋的说着在紫云庵的时候,那叶遥便骗得一愣一愣的样子。
“她不信是我假扮的,可她更不信你来盛京了,估计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想不通。”拓跋霏儿乐呵呵道。
柳云湘看着拓跋霏儿额头上的伤,想起什么来,问道:“那叶遥为何要出手伤她母亲?”
先前听她父母带她去镇国公府讨公道,不说她父亲,她母亲应该是很爱她的,为何闹成这样。
拓跋霏儿摇头,“我只听清一句,那老妇人说她是杀人凶手,还要揭她什么的。”
柳云湘默,看来这叶遥和她父母已经闹翻了。
进了城门,柳云湘听着外面热闹的叫卖声,她打开一点窗帘朝外看。
这些年她走过很多地方,也想过定居雁归城,可说到底盛京才是她的故乡,只要回到这里,便是回到家了。
远远见有几个扫大街的,有壮年也有满头花的,柳云湘本没在意,但马车走进了一些,她认出其中一两个,不由咦了一声。
“他们是朝中官员吧?”
拓跋霏儿往外瞅了一眼,道:“是,内阁和六部的都有。”
“他们怎么在扫大街?”
“皇上意欲夺回镇北,这些官员上书劝诫,皇上认为他们非是忠君之臣而是心向着镇北王,乃是叛逆之臣,于是削了他的官职,罚他们扫大街,以此震慑其他官员。”
柳云湘皱眉,秦晟瑞就是个傀儡,真正决策的是6长安,是他削了这些官员的官职,罚他们扫大街的。
前面堵住了,马车听到了路当间。
这时有百姓经过,小声道:“镇北王已经退守镇北了,皇上却还不放过他。”
“一山不容二虎啊,况镇北王深得民心,百官也愿追随,他自然忌惮。”
“听闻肃平王一直劝皇上,还被训斥了呢。”
“哎,这肃平王这一年为民办了不少好事,他可不能被削职啊。”
柳云湘长出了一口气,这就是6长安的目的吧,他将挑起朝廷和镇北战事的罪责推给皇上,惹大臣和百姓众怒,却给自己留下好名声,等战事胜利,逼得皇上传位于他,大臣和百姓们也就不反对了。
而皇上病中不上朝,所有的旨意都通过他传达,自然传达的都是他的决策。
皇上这个傀儡,让他利用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