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嘛,自己還有道侶呢。
杜蒙自我感覺距離拉進,露出了個「都是男人我懂」的哥倆好笑容。
黎止沒有辯解,由著他笑容曖昧的主動告辭。
離開時杜蒙偶然一瞥,屏風上熱影一閃而過,有人撲進了黎止懷裡,看不清面容,但身量似乎比尋常女子高些。
現在想來,那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人了。
注意到他的視線,謝時宴看了過來。
這回輪到杜蒙乾咳一聲,飲茶做掩飾了。
「挺好的。」他心情複雜,「有他在,你在宗門裡能更容易接受些。」
畢竟他此前魔族的身份人盡皆知。
謝時宴醒後,黎止給他做了全方位無死角的檢查,務必確認人完好無損。得出的結論是,修為與體內靈脈的狀態約莫在金丹初期,只是不再有魔元了。
黎止帶著他去見另外幾位仙尊,著實把人都嚇了一跳。
杜蒙接觸的人多,消息也靈通。上面的人知曉前因後果不覺如何,但謝時宴的身份擺在那,又隱隱能看出兩人關係非凡,下面有些聽風就是雨的,很容易就會有閒話傳出來。
甚至還有痛心疾感嘆聖尊糊塗,恨不得把謝時宴比成亡國妖妃的。
「雖說你現在體內只有金丹,與尋常修士無異。我是不在意這個,但難保其他人不會起什麼心思。」杜蒙有些擔憂,「這幾日怎麼樣,能應付得來嗎?」
謝時宴矜持:「還好。」
杜蒙放心了些:「我就說嘛,宗門的弟子大多還是通情達理的,只是個…」
謝時宴:「他們上不了不知峰,也進不了垂星閣。」
杜蒙:「……」
怎麼感覺他們說的有點道理?
謝時宴笑了下:「我自然知道一時片刻不容易接受,原也沒指望所有人都毫無芥蒂。」
內門弟子大多認得他,向杜蒙一樣同他打過交道、能志同道合的人自然大多也相信宗門的安排。至於看不慣他的,也是早早就瞧他不順眼,沒有這一遭也強不到哪去。
而外門弟子,更多的則是好奇。
至少謝時宴這些日子見到的人,大部分還是能理智判斷的。
杜蒙見他是真的狀態不錯,才由衷道:「往後你就安心留下來吧。」
謝時宴和杜蒙飲茶暢談,另一邊垂星閣里,黎止也沒閒著。
單方面不閒著。
「謝師弟到底是哪一年的生辰啊?還有,他都喜歡吃什麼,常做些什麼,要不要在書房再備一副桌椅?」
賀長風圍著他問了半天,黎止被吵得眼暈,乾脆閉上眼睛頭轉到另一面。
見黎止還不理,賀長風鍥而不捨的起身,用腦袋擋住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