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火後果,僅剩下了的十幾個魔修,被凌雪仙尊統一安置在了棲雲城北面的一處院落里。
這些人修為不高,要隱去他們的氣息蹤跡也容易。
黎止和謝時宴趕到的時候,玉琅正坐在院子裡清點剩下的丹藥和法器。
凌雪仙尊也在,見黎止回來,她先主動道:「聖尊,嚴查之下,有一名巡察的修士主動招認了。」
黎止停住腳步,示意她繼續。
於是凌雪仙尊道:「威嚴傳來消息,不止他們自己,還有從前昭羽峰的兩名弟子,他們配合引開了看管的人,昭羽仙尊才能離開。」
她頓了下,又道:「不僅如此,微元峰的弟子還招認了一件事。他曾經就在風雨殿前值班,發現昭羽仙尊似乎唯與宮有來往。」
「此事我已經知曉。」黎止道,「穆淵同唯與宮暗中往來數年,昭羽峰有連通外界的法陣,此前活屍入棲雲靈泉恐皆有其授意。背叛宗門,鐵證如山,如今已經身死,昭羽峰不日進行重組與遣散。」
凌雪仙尊聽到「身死」時明顯怔愣一瞬:「他…已經?」
黎止嗯了聲,他一隻手還牽著謝時宴,另一隻手從懷中取出玉牌,沖凌雪仙尊比劃了一下。
隨後,黎止問玉琅:「他住哪?」
謝時宴身上的傷口還在自由癒合,得快些處理才是。
「左拐最大的那間臥房。」玉琅自然看到兩人衣襟上的血跡,他拿了些傷藥,黎止卻擺擺手。
急著帶著人進房間,他只回頭向凌雪仙尊扔下一句:「繼續查,把證據一一列出來,然後讓威嚴擬一份告示。」
凌雪仙尊盯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眼珠子差點瞪眼出來。
若說此前只是隱隱懷疑,那她現在算是明白,黎止為何要保下這一隊人了。
她下意識抬眸,對上玉琅的視線,兩人又有些不自在似的,同時別開。
玉琅倒是想到了什麼,先開口道:「若是昭羽身死,慕斷可能也不會安分留在蒼雪嶺了。」
凌雪仙尊一怔:「你的意思是……?」
「活屍多半已經在路上了。」黎止道。
他拿藥棉的手用了點力氣,謝時宴疼得閉了下眼睛,驚道:「為什麼?」
掌下的皮膚不住顫抖,黎止輕嘖一聲,伸手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別動。」
謝時宴一激靈,上半身忍不住挺直了些。
小腹上的傷口只淺淺癒合了一部分,翻卷的血肉落在凝白的皮膚上,依舊顯得格外猙獰。
黎止給他清理好後特意把人半圈在懷裡,十分壞心眼的故意碰一碰敏感點,惹得扣住他肩膀的手指一再收緊。
他又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堆的丹藥,讓謝時宴就著茶水喝下去。
看謝時宴聽話吃藥,黎止才解釋道:「魔元沒拿到,昭羽這條最大的隱線又沒了,再等下去只會更被動,他不可能按捺得住。」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傳音石閃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