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迷惑:「可是他沒給過我香囊。」
杜蒙:「啊?」
「玩偶算嗎?」
杜蒙沒跟上:「什麼…玩偶?送這個?確定嗎?拿你當弟弟照顧了吧。」
這話不知道觸碰到哪根神經,謝時宴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
「可是他今日。」他有些艱難道,「他今日還…」
杜蒙看他吞吞吐吐,忽然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她怎麼了?她強迫你了?」
修真界強者為尊,一切看修為說話。女子強迫男子之事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尤其對謝時宴有愛慕之情的女修其實不在少數。
謝時宴搖搖頭:「他就是…抱了我一會。」
黎止問過他冷不冷後,將他擁進了懷裡。兩人圍著同一件披風,鼻尖縈繞的氣息仿佛刻在腦海似的揮之不去。
不等杜蒙說話,謝時宴又道:「之前還親我。」
杜蒙瞠目結舌:「這,這還挺主動的。」
他想了想:「那你呢?你心悅她嗎?」怕謝時宴不明白似的,他又道,「就是她做這些,你尷尬嗎?然後,和她在一起開心嗎?不在一起的時候想她嗎?」
謝時宴反應了很久,才很輕地點點頭:「想。」
杜蒙一拍大腿:「那不就成了。」他還挺興奮的,「你都不早說,人什麼時候認識的?」
謝時宴有點茫然:「可是他沒有說過。」
「哎喲,哪個姑娘都這般了,還用得著明說?」杜蒙八卦道,「膽子這麼大,是師姐吧?」
「不是。」謝時宴道,「不是…姑娘。」
這回輪到杜蒙迷茫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蒼山傳來了巨大的吼叫聲:「哈????」
「男的?」杜蒙滿屋子轉圈,皺著臉問:「男的??」
「難怪。」他自言自語搖頭道,「難怪,我就說姑娘家哪裡會這般行事。」
杜蒙痛心疾:「他又親你?又抱你?還沒同你做道侶?瞧你好看故意的!哪一峰的?我跟你去把人找出來。」
「不是。」謝時宴被他吼得清醒了點,「他待我很好,就是…」
杜蒙掏掏耳朵:「蒹葭說了,她那些被騙得團團轉的師妹,開頭都是這句。」
「他應當也是心悅我的。」謝時宴抿了下唇,「不然何必…」
即使清寂峰式微,九尊也不是他們能肖想的對象。更何況黎止看起來沒什麼目的,同他舉止親密些也是最近的事情。就算最過界那次,也是以為他睡著才吻了額角。
謝時宴沒有透露對方的身份,杜蒙的感情經歷也不足以支撐他分析如此複雜的問題,他只會直來直去:「不如你去問問?左右你也是男子,沒那麼多講究,何必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