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要是不能及时的服下解药,它堆积久了,在食物的催化下,就会萌生出一股内火。”
“燃烧着你的五脏六腑,接着往外窜,把你的皮肤都烧焦了,你会痛苦而死。”
张雨珠吓唬他的,就是想让他识相点,别把李怀渊跟向阳的事抖露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九贵不解。
“我这相公蒙人迫害,不得已离开家族,我要想他在张家村定下来,需要去衙门做户口,不想出面,由九槐叔出面找人搞定。”张雨珠逼近九贵,“这就是我为你医治腿的条件。”
“假户,是犯法的,被朝廷现了要诛九族的。”九贵很清醒。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想想其他办法了,至于三年后,你皮肤溃烂而死,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张雨珠很镇定。
“行行行,我答应你,不过,只要跟朝廷扯上边的人,都需要银子打点,我看最少需要五十两银子!”九贵道出了做假户的价钱。
“做个户头就要五十两银子,这些衙门的人,油水捞得可轻松了,那些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几十年的俸禄可能没有他们一年的多,如此两极分化的差距,可真让人胆战心惊!”
李怀渊才现官僚系统如此腐败,钱财都能搞定一切。
“这是给人方便自己方便,你挣不到那些钱,你就不要说话酸溜溜的。”九贵特别看不惯李怀渊。
“我想要,钱能飞来!”李怀渊不屑一顾。
“你吹牛吧!”九贵冷笑,“你个愣头愣脑的,懂什么?朝廷俸禄层层递减,到了衙门户头编纂郎就没几个钱了,不得捞点外快,怎么过日子?”
“哼!”李怀渊鼻子出气。
九贵很有理,“他们也是顶着极大的风险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会掉,挣点钱怎么了?”
“要钱还不容易?”张雨珠甩出五十两银票放在九贵枕头下,取了针,“这事越快越好。”
“你怎么会有五十两银票?”九贵盯着银票破防了。
他还想着她求自己借钱给她,他就可以顺水推舟,提提再结亲的事。
“当然是我相公的了!”张雨珠特别满意李怀渊一下子让她成为富婆了。
“他真的有钱?”九贵试探地动了动腿,疼痛感消失了。
他起来走了走,虽然有些麻,但还是能走的,由衷喜悦。
“走半个时辰就要休息一会,明天我再给你针灸,连续七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张雨珠交代着就用眼神示意李怀渊该走了。
“等等!”九贵跑过来摔倒了,挣扎着爬起来,从桌子下拿出一袋茶包,递给张雨珠,“你嫌弃十两银子的口感,这五十两银子的,是茶叶尖刚冒出来就摘下来的,唇口留香,恐怕入得了你的口了。”
“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我们早晚会喝上好茶!”李怀渊把它推回去,抓起张雨珠的手就离开了。
“喂,你不识好歹,就你那样的家庭环境,吃上好茶起码得十年!”
九贵很想跟出来,却因为身体不允许,心情也是很不好,一股脑把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地板更狼藉了。
“李铁子,臭不要脸,居然抓着张雨珠的手,等我好了,看我给不给你好果子吃,哼!”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无名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