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治从外面回府,得知二弟被关了祠堂,很是诧异。
“老二刚从南边回来,就被罚祠堂,没说什么原因?”
他询问身边的管事。
管事摇头,“不曾听说原因。不过,二老爷回来的同时,拉回来许多箱笼,份量颇重,马车的车轴都给压弯了。二老爷说,那些箱笼是表姑娘表少爷的嫁妆聘礼,还有一些土特产。可是,数量上貌似多了些。”
“哦!箱笼放在哪里?”
“全都运进了松鹤堂,由老太太掌管。里面具体是什么,小的没瞧见。”
管事说着猜测,也说着实话。
顾长治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懒得想了。
“本侯先去看望二弟,带上点吃的喝的。二弟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好好修整,就被关进祠堂。老太太也真是的,也不体谅一下二弟的难处。”
“还是侯爷心疼二老爷。”
“谁让他是我亲弟弟,本侯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啊!”
顾长治前往祠堂。
祠堂位于西北边,这边少有人过来,显得冷清清的。
前些天下雨,石板上长了青苔。
顾长治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管事忙扶着他,“侯爷当心脚下。”
顾长治就着门槛石擦了擦脚下的青苔,怒斥道:“洒扫的婆子干什么吃的,整日里就知道偷懒。”
管事却没接这话。
婆子们别看一个个地位低下,可他也不乐意轻易去招惹那群人。一个个惫懒得很,嘴巴又长,又难缠。
“许是前几天下了雨,大家就松懈了。”管事反过来替婆子们说了好话。
顾长治也没追究,走进了祠堂,守祠堂的老钟上前拦着他,“老太太吩咐,谁都不许见二老爷。等二老爷反省两天后,侯爷再来吧。”
顾长治气笑了,“你看看我,我就是你主子,你竟然敢拦我。”
老钟面无表情,根本不卖他面子,只说道:“老太太说了,二老爷需要反省,谁都不许见他。”
“放肆!连我都不让进?”
“老太太说了,谁都不准进。”老钟油盐不进,只听老太太的吩咐。
顾长治气得火冒三丈,却还压着怒火,“我来问你,二老爷犯了什么事,要被罚跪祠堂?”
“小的不知。小的都是按照吩咐办事。侯爷想知道原因,不如亲自去问老太太。”
“我当然会去,我现在就去。”顾长治气急败坏,又冲祠堂内喊道,“二弟,你在里面好好的,我去见过老太太再过来。”
“大哥不用再过来了,我在这里挺好。母亲罚我,是我活该。”顾长安人在祠堂内,冲着门外喊着。
这会他已经接受了惩罚,他的心也安定了。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母亲要这般罚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等几天吗?”
“大哥就别问了。”
老太太叮嘱过他,事情不能透露一个字,是任何人。
他必须得守口如瓶。
大哥身边人多嘴杂,万一透露出只言片语,传到了外面,那真的就糟糕了。
顾长治败兴而去,径直前往松鹤堂。
白静没让人拦他,还吩咐丫鬟去将沈家姐弟叫来,见一见大舅舅。
有两个晚辈在,顾长治倒是做足了长辈的架势,先是关怀了几句,又勉励了几句,给了见面礼,就把两个孩子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