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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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让历史上的宁王早生了几年,不要介意o。o
第52章。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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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左使的切磋,能来观看已是优待,自然是没人敢坐的。雪千寻便站在童百熊右手边抿嘴瞧着,她武功虽进境飞快,但不过练了一年多的功夫,充其量算个二流水准,此时莫说要看出什么名堂,就连东方黎的招式都看不清楚。她只见得任我行大开大阖,人如松定,而一道白影在他周身猛攻,形似翩蝶,短短时间内两人数十次交错,那猛攻的人似乎未占上风。
童百熊轻咦了一声,皱了眉,雪千寻忙紧张的望向他,却见他眼也不眨的望向场中,并未做什么解说解答。她忍不住问道:“童大哥,你看这形势如何?”
童百熊下意识的答道:“东方老弟有些不妙,他虽快剑却非急攻之辈,今天不知怎么竟如此急功切利,反倒落了下乘。”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位堂主也连连点头,只是几人心中皆想着弄不好是左使有意想让,想不到这左使虽年轻气盛,但还是会做人的,与教主一战,输总要比赢的结果要好上许多。
这边童百熊也只说了这一句便住了嘴,高手相争往往在瞬息之间,一不留神就已经错过妙招,众人皆是凝神观看,唯有霍鸣悠哉的负过手去,他武功极低,佩剑也不过是摆个花架子,比雪千寻还有许多不如。他四下打量过去,见雪千寻紧张兮兮的看着,不由轻笑,从后面绕过去拍拍她的肩。“不过是切磋,不必紧张。”
雪千寻回头对他强笑一下,欲言又止,又望回过去。正值此时,场内形势忽变,任我行一声长啸,手中长剑锵然一响,直对上东方黎刺来的剑尖,两剑相触,皆是微微一弯,东方黎只觉一股吸力自任我行处传来,她眉毛一挑,却不惊慌。对于任我行修习的吸星大法她早有准备,以葵花宝典的诡异身法让他捉不到便是,只是此时却不能如此,还需演一场好戏。
她强运内力,右手一松,明明已经脱离了任我行的束缚,身子却如不受控制一般向任我行飞去,长剑自她腋下穿过,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同时,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喷出。任我行心中一惊,没想到她内伤竟如此之重,又强行脱离自己的吸星大法。然而他素来谨慎,自然不肯抬手去接,正要退开,却现东方黎这来势竟比刚刚还快,不好!他瞳孔一缩,只是现的却太晚,一只手掌在东方黎贴上来之际便按上他心脉,内劲吐露,他正欲运功抵抗,却只觉心脏穿透似的一痛,脑中一片浑沌,哐的倒了下去。
东方黎猛咳一声,顺势栽倒在他身上,连吐鲜血,也晕倒在一旁。那长剑犹自拿在任我行手中,插在她的身上,血淋淋的剑身反了冷光,分外阴寒。
“教主!”
“左使!”
童百熊第一个飞身而上,到了两人身边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了东方黎,李铎紧随,微低了眉扶了任我行,他伸手去摸任我行的脉搏,皱着的眉微微舒缓,向周围众人道:“教主虽重伤,但无性命之忧,只是气息不稳需疗伤。他说着抱起任我行,看也不看东方黎一眼便往外走去,众人皆知他是任我行的心腹,并不相拦,唯独霍鸣走上前来,皱眉道:“我也通些医理,右使不妨让我为教主搭下脉搏。”
李铎皱眉不耐道:“此为比武内伤,大总管并不习武,如何懂得?莫要耽误了教主疗伤!”他平素对霍鸣也是恭敬有佳的,此时却真似担心的昏了头脑一般,毫不客气。
霍鸣虽实权不小,但名义上却比左右使位置低些,更知道任我行与李铎素来亲近,十分信任,闻言也不好多说,只是提醒道:“纵是如此,右使去时莫忘记回避一些,若叫人传出些什么教主与左使切磋两败俱伤,生死不知的消息,难免人心浮动。”
他话音未落,李铎已甩袖离去,霍鸣正要追上去,却听童百熊惊呼道:“东方老弟身上本来就带了伤!”
霍鸣闻言回头,只见东方黎被割破的衣衫内露出几条绷带来,被童百熊一把撕开,那绷带里面的伤口似乎已经崩裂,露出猩猩血红来,在白色衣袍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他心中一寒,就听雪千寻哽咽道:“左使在京城与锦衣卫交手就已重伤了肺腑,我本劝她推迟几日切磋,她却说点到为止,教主定不会下重手。。。”
霍鸣站在旁边,闻言脑中咣当一声,瞬间咬紧了牙关。
教主,你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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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嗯?”东方希回过神来,见是晴霁,又是一愣,只是这丫头恭恭敬敬的低头屈身在那里,捧着几封信,一看就不是那小冒牌货。她无意识的叹息一声,伸手接过来,许是这宫中太过寂寞无,本也没多少日不见,她竟有些想念那闲不住的小人儿了。
她伸手拆开火漆,细细读了,烧掉,又拿起第二封,这封信却与前头的不同,是她亲手创立的太虚宫送来的,上面落款一个朝字,正是来自她的心腹希朝。她拆了信看过去,一双凤眼也眯了起来,掩盖住了眸中深深的寒意。这封信字数并不多,她也只读了一遍,却在手中拿了许久,最后方放到烛火中让它化作尘烟。
晴霁垂手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候着,头也不抬,只是这次的等待却比以往都久,直到她脖子都有些酸了,才听得东方希一声冷笑,“去请牟指挥使,本宫,想找他讨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