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跟你说个情况啊,下午对方的律师昨天换成了苏仪了”家原看着车看着宝言。“什么?她回来了?”宝言略感惊讶。“昨天马国英告诉我的,这下麻烦了,苏仪打官司还没输过呢,是annie之后最牛的女大状,这下硬碰硬了”家原皱起了眉头。
“苏仪那么厉害么?”宝言心里有点不爽,自己老公如此欣赏和夸赞一个女人,还是有过婚约的女人。“苏仪哈佛法学院博士毕业以后回港打官司,目前拜诉场次o。大家都说她是因为爸爸,但是我和她搭档过,她不是靠爸爸的人,她打官司的手法又狠又绝,特别不好兑付。我担心月月和你了”家原皱起眉头。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还能黑白颠倒么?”宝言冷脸了下来。“老婆,一会儿我和annie说一下,今天我做annie的助理律师,出庭”家原眼神很冷的。“你说什么?你还能出庭当律师呢?”宝言诧异的看着家原。、“我的律师执照是真的啊,资格也是真的,做大状出庭都可以的,不过有annie没这个必要了,我只是想给她心理压力而已。”家原忽然鬼鬼的笑了。“你要心理战?”宝言诧异的看着家原。“就能他们一次次的设计我,我就不可以反攻啊?再说这次我要保护的是我妻子和女儿。”家原很认真的看着宝言。
“我还真不知道你当律师什么样子呢,没见过呢。”宝言忽然笑了。“老婆,我不担心你,你的理智冷静抗压性级强,但是月月,刚康复,如果真的是苏仪把孩子逼的不行,我会叫停的,哪怕官司困难点,我也得护住咱孩子不受伤。“家原皱着眉头,眼神充满怜惜。
“相信annie,她这些年不败神话也不是谣传啊”宝言其实对自己妹妹是信心十足的。“annie是很猛,但是annie是个正人君子的大状,和苏仪不是一个路子”家原笑了笑。
“很少听你如此赞美一个女人,居然都过赞美了annie”宝言咬了嘴唇,心里是真的很不开心了。“知己知彼才是上策,你下午就知道我所说非虚了”家原不想继续说了,宝言咬嘴唇说明她已经在生气了。
宝言到家接了月月,依琳甚是担心孩子,非要跟着去。宝意也想去,宝言想想就都去吧,家里人对这个事情真的都是各种心情,五味杂陈的,都想看到忠叔罪有应得的样子。家原的律师袍之前早就收起来了,他都不知道让宝言给放哪里了,找了需要的证据以后就开始去换衣间瞎翻。自己折腾满头汗也没个影子。“老婆,我的律师袍你看到了么?不会丢了吧?”家原皱着眉头来求援了。
“你没开玩笑啊?你知道这样你又会被八卦盯上的”宝言皱着眉头。“没事的,你放哪里了啊,真丢了?”家原皱着眉头。“你等等吧”宝言自己去储物间很快就找到了,还有假头套。“家原,你这是?”宝意纳闷的看着家原。“我今天给annie做助理,过把瘾”家原皮皮的笑着,不希望家人更担心。
“嗯,给你”宝言把衣服和套都给了家原,收的很好,连个褶皱都没有。“还好没丢,没想到还能用得着”家原嘟嘟囔囔的。"杞人忧天的,如果annie都搞不定,你就能搞定了?宝言白眼了家原。家原看了一下易姐和依琳都还在,看了看宝言的脸色,什么都没说。拉上他们去了法庭。
“annie,这些是我找的新的补充资料”家原到了法庭立马就去找annie,“姐夫,你真的给我当助理啊?我听过苏仪的名气,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你对我都没信心么?”annie很严肃的看着家原。“annie,我对你信心是百分百的,但是我对苏仪合作过,她的狠和绝是有名的,我是担心月月和宝言。反正没事儿我往那一座,苏仪也会分神,心理战也不坏。我这个摆设也不影响你什么”家原皮皮的逗贫了。“如果当年我们没有那么遗憾的错过,也许你我还真的可以这样法庭联手呢”annie忽然惆怅了。“现在也可以啊,要是真没错过,没准天天过日子吵架,成天在家辩论,我吵不过你姐,估计也吵不过你”家原笑呵呵的逗着annie。annie无语死了,拍了家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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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了,双方律师入场,苏仪知道对手是annie,也知道annie是宝言的双胞胎妹妹,但是没见过也没对手过,真见面的时候瞬间心也涟漪泛起,转眼现方伟豪居然穿着大状袍,瞬间苏仪就慌神了。是的,她瞬间就想起了这个男人曾经给自己当助理的神采飞扬,在法庭上自己独立辩论的精彩绝伦,他怎么会?不是已经不做方伟豪了么?怎么还来参合了呢,难道只是因为对手是自己么?还是因为证人是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啊,苏仪不由得笑了,不管因为什么,这样的故事很有趣了。
annie淡然的看了一眼苏仪,年轻真好,满脸的胶原蛋白,精神的一个女孩。annie并不清楚方伟豪和苏仪之间的爱恨纠缠,宝言也没和她讲过这些,但是追随着苏仪那痴痴的眼神,annie看到了她死死盯着家原,不由得莞尔一笑。看来是有故事了,annie看向了宝言,宝言咬着嘴唇盯着苏仪和家原,哈哈哈晚上有好戏了。
双方开始开庭陈述阶段,先有控方annie表。annie很淡定的开场,针对忠叔如何参与的猎虎案件的绑架,如何对月月和呼呼的长期虐待,如何在这些年反复的下单暗杀宝言和家原的子女等事实进行了陈述,简单有力事实清晰,逻辑天衣无缝。表完淡定落座。
苏仪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开始她的陈述。很有趣的是,苏仪全面否定了忠叔的罪状,是的原本忠叔认罪的,现在全面否定了所有罪名。苏仪的核心观点非常聪明狡黠一猎虎案子是当年全港震惊的案子,忠叔又患有躁狂症,拘留的时候受到了自己,随便就承认了这样惊天动地的案子只是为了出位而已。当时猎虎案他一个普通小老头,一没有财力,二没有人脉,参与到这样一个精心策划的大案子里面不和逻辑。而且和曾家向来交好,也没有仇恨,绑架和参与猎杀没有动机。抚养了两个孩子是因为菜思贝所托,所托之人一直都有看望孩子,也没有任何被虐待的异议,反而这些年细心照顾,孩子被呵护的很好。最关键的是,月月是一个有严重遗传病和精神病的孩子,所以她的陈述和口供都不能成为作证依据,而法医官和总警司的女儿又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这也是很滑稽的事情,所以综合疑点,此案所有控罪皆不认可。
这一次annie认真的看向了这个青春洋溢的对手,够狠够绝是家原的评价,果然是狠辣角色啊,annie曾经想过对方会打月月精神状态的点,但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律师能大言不惭的针对一个刚从6年半虐待生活里走出来的孩子,说孩子是精神病,annie的心一紧,好疼。不由得看向了宝言,宝言搂着月月,紧紧咬着嘴唇。annie再看向了家原,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了自己身边,原来是为了呵护自己的女儿而来。annie看了眼家原准备的新证据,淡淡笑了,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有备而来啊。“姐夫,果然你更了解对手啊。annie和家原嘀咕了一句。
到了双方陈述阶段,先有annie进行证人陈述。本来annie先安排月月进行陈述的,希望孩子早说完早放松,但是看到对方的风格,应该很难缠,annie忽然改变了策略,先让宝言进行了作证。
宝言先对自己的身份,职位,和受害人的关系进行了陈述。然后到了annie的提问阶段,
请问聂医生,身为香港法医中心的高级主任,我手上的这份关于曾月瑶的伤情鉴定报告,你能给大家做一下专业解释么?
“好的,曾月瑶的验伤报告表明,身上多年的陈旧伤,骨折有2o多处,遍及到腿骨,胳膊,肋骨,手指,脚踝等多处。多数是自行愈合的。身上有不少于2o多处烟头烫伤疤痕,其余外伤伤痕不下五处”宝言冷静概括的介绍了伤情具体报告情况。
annie:请问聂医生,这么多伤痕能说明什么?
言:说明该儿童长期被暴力对待,有人暴力虐打导致多处伤痕。并且新伤的比例占据了三分之一左右,说明暴力程度极其残忍。
annie:这些伤痕和伤疤可能会是因为非暴力原因造成么?
言:一定是外力,很强大的外力造成的
annie:好的,我没有问题了。
轮到了苏仪问了。
苏:聂医生,你除了是香港法医高级主任,你还有个身份是曾月瑶的妈妈吧
言:是的,曾月瑶是我的大女儿
苏:根据法医的工作守则,案件相关人员和法医是不能有亲属关系的,那么为什么会由你出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法医鉴定报告呢?
言:当时集装箱案件总共有4o多个死尸,6o多个伤者,而法医部全员满负荷状态下已经无法全部处理,所以我作为法医最高的执行长官,也进行了现场的伤情鉴定,而我的专业性能够保证报告的客观公正。
苏:你如何保证呢?一个妈妈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全身伤痕,你能保证客观公正么?
annie:反对,反对没有任何凭据对我方证人提出人格和专业操守进行质疑
苏:法官,这份伤情报告是最重要的物证之一,但是提供这个报告的证人是受害人的妈妈,也是受害人之一的身份,我们合理假设证人会夸大或者联想其受害程度,是进行合理的假设怀疑,而且该操作没有规避这样主观故意的影响,所以我们辩方认为可以认定法医报告无效。
家原:法官大人,我们这里有我方证人聂宝言从业二十五年的工作记录,她作为专业法医已经为上千案件做了重要证据的报告人,就过去记录而言,没有任何出错和主观故意行为。其诚信和专业是目前法医体系里的标准。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是法医部门席鉴证官,并且针对该报告,我们已经让第三方机构进行和验证和审核,第三方机构为独立于法医体系外的结构,其客观公正性可以保证。第三方鉴定报告在这里,请允许我们提交新的重要证据。
法官:接受新的重要证据,请辩方尊重证人的专业性,注意提问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