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沉默的曹性冲着吕布抱拳道了一声‘将军’,便没有多说什么,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追随郝萌脱离吕布是真,如今还要吕布和颜悦色对他,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是曹性身后的骑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冲着吕布说道:“吕将军,曹校尉也是迫于无奈,曹校尉也劝诫过郝将军,奈何郝将军不听啊!”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让吕布态度好转,反倒是让吕布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是呼之欲出,他冷笑道:“劝诫郝萌?笑话,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如今郝萌死无对证,尔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真当某不知道吗?!撺掇郝萌的分明就是你!你这般不忠不义之人,某羞于与你为伍!”
“!”
曹性瞳孔颤,双手一抖,方才的镇定,此刻再也维系不住,如同墙皮那般脱落,他听到了什么,吕布。。。吕布骂他不忠不义?
他连忙解释道:“吕将军,此间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误会?”吕布冷笑一声,连看都不想多看曹性一眼,他扭头就走。
曹性连忙出声试图挽留吕布,然而吕布充耳不闻,他咬咬牙别无他法,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糜芳,要知道糜芳的话在吕布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更何况他相信凭借糜芳的智略,肯定能识别的出吕布方才所说的话,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流言!
“糜军。。。”
‘师’字尚且还没有来得及脱口而出,就被糜芳打断,他满眼的厌恶,阴阳怪气的说道:“某不过山野村夫,哪里担待的起‘曹将军’的一句‘军师’呢?”
曹将军三个字甚至还特意加了重音。
虽然糜芳没有说他不忠不义,可是听起来却是那般刺耳,刺得耳朵生疼。
曹性试图再挣扎一次,可他刚要靠近吕布,就被高顺拦下,高顺冷声道:“曹将军,作为之前的同僚,某奉劝你一句,如今你为颜将军效力就好好效力,切莫再做之前的事!”
“孝父,多说无益。”吕布催促道。
高顺看了曹性一眼,留下一句,“望君好自为之”,便快步追上吕布糜芳的脚步。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曹性呆若木鸡,他面容越来越苦涩,冤枉,冤枉,他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啊!
。。。。。
唉。
糜芳收回余光,心底朝曹性道了一声抱歉。
吕布和高顺不知道冤枉了曹性,他可就太清楚了,曹性这一路上受的苦楚,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就连吕布恶语相向,也是他一手造就。
当然其中也有吕布厌恶他人背叛自己的诱因在,越是鼠两端的人,越讨厌麾下有鼠两端的人。
对于吕布的性情,糜芳可谓是了如指掌。
至于为何要污蔑曹性。。。
一来是让吕布有个泄口,二来是因为曹性的箭术。
曹性的勇武平平,连郝萌都不如,可是这箭术实在是厉害。
偶然见识到曹性射箭的糜芳,印象尤为深刻。
他下意识联想到,战场之上吕布曹性与关张交战,关张皆乃是万人敌,而且还有共同的特色,那就是冲锋陷阵,类似郝萌这般的战将,就算是再来两个,想来关张也是不惧。
若是曹性。。。
想到这里,糜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关张勇则勇矣,可是难道不怕冷箭吗?
为了验证心中的担忧,他通过书信,联系上陈登,并询问陈登,仙乡里有关曹性的记载。
不久糜芳就得到陈登的回复,怀着紧张的心情,他打开书信。
果然他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曹性拈弓搭箭,一箭射中夏侯惇左目。。。
若是关张。。。
糜芳一想到糜竺与关张亲如兄弟,若是关张被射中左目,想来糜竺也会悲伤。
故而他下定决心,要让吕布失去曹性这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