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不禁紧张起来,&1dqu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1dquo;没有,”烈儿露出他招牌的古灵jīng怪笑容,&1dquo;只是觉得,看你睡觉的样子比较有。”
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贴上永逸的脸,细细地摩挲。
永逸含着笑,宠溺地看着他。
&1dquo;我从没见过你长胡子的模样。”
&1dquo;你喜欢吗?”
&1dquo;哈,难看死了,而且还扎手。”
永逸这阵子日夜不停地找他,胡子根本没有刮过,好好一个清俊的王子,变了一个胡须大汉,感觉完全和平日不同。
但看他的眼神,还是一点也没变。
温柔的,宠溺的。
真正的温柔和宠溺,一点虚假也没有。对着这样的目光,无须猜度,也不会心惊胆战,既爱又怕。
脑海里蓦然泛起余1ang孤寂的背影,两人分开时的对话,香魂断毒所剩的时间&he11ip;&he11ip;烈儿心里像被人不声不响地抽了一鞭。
看看永逸因为找到他而满心欣慰的放松姿态,肝肠刀割似的痛。
他生怕被永逸看出端倪,只装作一副感兴的样子,用指尖绕着永逸的一缕胡子打转转,玩了一会,全身放松地挨进永逸怀里,&1dquo;没想到你瘦了这么多,从前挨着多舒服,现在骨头都硌到我了,快点给我把rou长回来。”
&1dquo;好。”永逸点点头。
&1dquo;胡子也要剃掉。”
&1dquo;好。”
烈儿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1dquo;你真乖,赏你一下。”坐起身,对上永逸的嘴,亲了一口。
又重躺下,两人并肩挨在netg头。
虽然被人嫌弃rou不够多,骨头硌人,永逸还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仍旧把手伸过来,环着他的腰,搂着他,享受着重逢的无止无尽的欣喜。
两人静静在netg头消磨了一会,永逸转过头,yù言又止。
烈儿了然,低声道:&1dquo;你是不是想问我被余1ang抓走后生了什么事?”
永逸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摇头,脸上露出复杂到极点的表qíng。
他深深地凝视了烈儿一眼,柔声道:&1dquo;你不想说的事,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说。”
烈儿露出一个考虑的神qíng,但很快,又似乎对这事厌倦了,慵懒地打个哈欠,翻到永逸身上,两膝分开地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1dquo;与其1ang费时间去谈一个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还不如玩点别的,我帮你剃胡子好不好?”
迷死人的媚笑。
永逸被他惹得一阵心痒,打量了烈儿苍白的脸色一下,狠着心把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从大腿上抱下来,&1dquo;你昨晚才1ang狈地逃回来,又一个晚上没睡,这时候还不怕死地惹我,真想让自己生一场大病吗?”
&1dquo;可我现在很jīng神,一点睡意也没有。”
正说着,却恰好通宵未眠的睡意袭上,又打了一个哈欠。
永逸苦笑着摇头,握住他的双腕,轻轻一翻,心疼地看着因为长期被锁铐而在肌肤上留下的紫红痕迹,&1dquo;别嘴硬了,手上和胳膊上还带着伤呢,脸色比你贴身的亵衣还白。放心,等你伤好了,休养几天后,一定要你好好补偿我的相思之苦。日子长着呢,不必着急。”
烈儿心里一阵苦涩。
他仅存的时间,正如阿曼江水一般,无法被任何力量逆转地不断流逝。
而且,转眼就会流逝至最后一滴。
面对着永逸,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提起这件事。
昨夜,他撑着不睡,整整一夜,凝望永逸放松的、作着美梦一般、唇角还带着笑意的可爱睡相,把这qíng景永远刻在自己脑中。
最后这几个宝贵的时辰,如果要和永逸泪眼对泪眼,看着永逸伤心yù绝,实在太1ang费了。
也许,把噩耗隐瞒到最后,这种想法有点自私。
但他真的很想在最后这短短的时间里,可以多看见永逸的笑容。
算是,送给自己最后的礼物吧。
永逸见他脸色黯淡,以为他不想提及被余1ang囚禁时留下的伤痕,暗怪自己多嘴,忙转个话题,&1dquo;对了,你身上的香气哪里来的?我本来以为是衣裳上的熏香,但你昨晚明明换了一套衣裳,还是浑身香喷喷的。真好闻,我好像梦里也闻到了,还梦到你在花丛中打滚。”
烈儿心底更加哀伤,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得意洋洋地问:&1dquo;这香味好闻?天上地下,独此一家,不过你不可以再问下去,我的独门配方,绝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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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逸笑道:&1dquo;独门配方我不过问,我只要每天好好嗅你几个时辰就好。”
说完,往他身上凑过去,夸张地到处乱嗅。
烈儿被他嗅得浑身又痒又软,呵呵笑着,在netg上滚作一团。
两人闹得正欢,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永逸的手下在外头禀报,&1dquo;殿下,有刚刚送到的消息。”
永逸最重要的事是寻找烈儿,现在烈儿找到了,其他的一概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何况久别重逢,他怎么舍得离开烈儿,也不叫手下进来,对着门外道:&1dquo;不要紧的事先放一旁,等我晚点有空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