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看得那叫一个酸啊,“兔崽子,我就在你旁边,你都不知道该我挟点儿?”
程远振振有词,“您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我给您挟菜呢?自个儿喜欢吃什么就挟,千万别客气,反正最后也是您买单。”
“你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何华心里酸溜溜的,她这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啊!
周诚抬起头来,“何姨,您受伤了?”
“被狗咬了,打了疫苗,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被那事儿烦的不轻,那人养的一只泰迪,咬了我之后,我给那狗来了一脚,结果那狗现在不吃不喝,还得让我赔钱。这世道真是有毛病,搁我小时候,这种乱咬人的狗都已经下锅炖了吃了。”
周诚大开眼界,“那狗有牵引绳没?”
“没,要是有绳儿,我肯定避着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养的狗,根本没栓绳,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结果那狗窜出来直接把我给咬了。那姑娘她爸在咱们这片儿算个领导,闹大了只会给自己找事,我当时就忍了,没让她管医药费这些,反正我也不差这么一点钱。”
“没想到人家还反咬一口了,说是我吓到她的狗了……特么的雇了一群爱狗人士在我们小区门口贴小广告,烦死了,每天都得请人来清理那些小广告,不然那姑娘她爸就要过来找茬,说是我们小区影响市政门面吧啦吧啦,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上坟——恶心死了。”
周诚仔细打量了何华几眼,问,“何姨,您这么有钱,还能忍这口气?告他,闹他!”
“哎,民不与官斗,她爸虽然是个芝麻大点的官,但恰好管着我们这一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忍了这口气,图个之后的风平浪静,没想到人家揪着不放。你看我有钱,但其实像我这情况,在那些官儿面前,就是一个钱包,平时吃饭想从我这儿掏钱的时候,对我好声好气的,我要是托他们办个事儿,那就得低声下气。”
周诚想了想,“这事儿您别管了,我给您解决。”
“你给我解决?”何华笑了,她拍了拍周诚的肩膀,“你怎么给我解决啊,可别非但帮不到我,还给自己惹一身的问题。诚子,你有这个心阿姨就很高兴了,你还是干自己的事儿去吧。”
周诚没应声,
过了一会儿,何华突然想到还不知道周诚在哪儿落脚,问,“诚子,你的行李放哪儿了?待会儿直接放阿姨车上,你那间屋子远仔一直让给你留着,连你卖出去的那些二手都被他给买回来了,你还是住哪儿吧,门卡待会儿我回去给你授权。”
“不用,我住酒店就行,已经开好房间了,在greenhote1,我住不了多久就得走。陪远仔高考完,他就在七中考,回greenhote1休息也省得在路上跑。”
何华惊了,“greenhote1?你别逗何姨,七中旁边那greenhote1的房间早就定空了吧,都是七中学生家长们定的。我半个月前看已经没了,还打算那几天就开车来接远仔回家休息呢,路上虽然费点时间,但费不了多少。”
“是花粉集团给预留的名额,greenhote1的套房,最贵的那种。花粉集团在greenhote1都有预留名额的,一般的房间都预定空了,最贵的套房还空着,我就定了。”
何华:“……”她之前想过定个套房的,可惜人家酒店前台说套房早就定没了,这会儿周诚却说还能订到,她瞬间就感受到了这社会对普罗大众的森然恶意。
她虽然有钱,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没有特权的。有些特权是能用钱买到的,也有些特权是金钱买不到的。
不过何华都过了不惑之年,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拧巴,她心里感慨了一两下就把这事儿撇在脑后了。
“那行,到时候让远仔在你那儿休息,套房里的房间不少,何姨到时候也去蹭一下,咱自己带了食材过去现做,我怕远仔吃坏东西闹肚子。”
程远看着何华与周诚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将她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真的是找了一个对象吗?怎么感觉他像是找了一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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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何华说他之前住过的那间房子一直都留着,周诚心里感动,却没跟着何华回去住。
他询问了何华被狗咬的时间和地点,回头就披着肉鸡马甲将那片地方的监控给‘借’出来了,他还顺手将何华家的那三个小区旁边路上的监控也都借了一遍。
这会儿的监控早就实现了完全覆盖,只要是从监控下经过的人,脸上有个痦子都能拍的清清楚楚,周诚将监控视频的数据信息导入到aI处理程序中去,并从网上公版数据中进行了比对,虽然耗时比较长,但有花粉集团送给他的工作站,还是将所有的人脸都识别了出来。
现在网络上照片的人太多,每一张照片都可以数据化成相应的数据流,通过aI辨识比对,想要找到视频中拍摄到的那些人并不算难。
周诚在微博上布了一条博文。
“遛狗不拴狗,等于狗遛狗。”配图是纵狗伤人的那个女子的照片以及那条狗的照片。
周诚还‘缺德’地p了一个等号出来,刚好凑够三张图。
那位遛狗的女子也算是一位白富美级别的名媛了,在微博上的粉丝过三十万,整天都在分享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