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路将杨女士送到门口,才关上门。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拉开柜门,就看见司徒玥坐在他的衣服堆里,一手拿着一只拖鞋,抱在胸前,眼泪汪汪,恶狠狠地威胁他道:“关山,如果你今天赶我出你家门,我就一头闷死在你床上。”
关山:“……”
你还真敢说……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这本应做做题就睡觉的夜晚,被这母女俩弄得心力交瘁。
“你回去吧。”他叹口气道。
“我不!”司徒玥十分坚定立场,“你没听见我妈的话吗?回去我就得被她收拾。”
“她还说你不回去房间就让给狗住呢。”
“你听她扯,”司徒玥翻了个白眼,“我妈她狗毛过敏。”
关山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衣服堆里扯了出来。
司徒玥大叫:“你干吗?关山!我警告你!你这是见死不救!还讲不讲义气的!啊啊!你撒手啊!不然我咬了啊!我真的咬了啊!”
关山见她亮出一粒尖利的犬牙,丝毫不怀疑司徒玥的节操已经没下限到了张嘴咬人的地步,赶紧放开手。司徒玥又一屁股坐回了他的衣服里。
他头疼不已,道:“你妈知道你在这里!”
“什么?”
司徒玥睁大双眼:“她知道?”
关山指了指外面:“你妈刚才走的时候,把你的拖鞋,揣走了。”
姜还是老的辣。
司徒玥从衣柜里钻出来,目光沉痛,跟关山告别:“再见了朋友,明天上学要是没见到我,记得每年清明的时候,到我坟头上炷香。”
说完,她就像梦游一般,一脸呆滞地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关山果然没见到司徒玥。
不过是他自己先走了。
这之后的很久,他再也没跟司徒玥坐同一辆车子上学。
因为,那一天的晚上,他做了一个美丽又羞耻的梦。
梦里,司徒玥坐在他的衣柜里,身下是凌乱的衣服堆。
她嘴里不停地说着一句重复的话——
“关山,我要咬你了。”
3
第二天,司徒玥时隔已久骑了自行车上学。
在买早餐的时候,她碰见个熟人,打了个招呼。
等米粉煮好的间隙里,熟人突然挨挨蹭蹭过来,满脸的八卦,问她:“哎,司徒,你和迟大校花怎么样了?”
司徒玥掀起半迷瞪着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