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蔡河大小支流,水量不大,最后汇入了淮河,没有漕运压力,做好防范后,决堤的可能性也较小,如若按霍知行的计划,那么增良田数量极其可观。
不知不觉,一行人出了中牟县境,霍知行回行后,侯云策带亲卫回郑州。侯云策沿河道而走,没有走官道,回郑州时,一路尽是偏僻小道。
眼看就要到官道,忽听得前面传来打斗和咒骂声。贺术海东在近一段时间闲得手痒,骑马上前,道:“云帅,前面有打斗?我去看看。”侯云策刚点头,贺术海东的战马便窜了出去,惹得战马风一阵嘶鸣。
树林里,三四十名军士围住了七八个人。被围之人手持兵器,极为勇悍,都是一人和三四人打斗,却未处于下风。其中一个褐衣大汉最为勇猛,一人对付五名军士,把五人杀得只有招架之功。两名军士受伤后,其余军士不敢上前,只是围住褐衣大汉。
贺术海东出现后,那褐衣大汉大声招呼同伴:“他们有援军,货不要了,冲出去。”
“想跑,没有这么容易。”
贺术海东打了个呼哨,二十名亲卫分为两队,从左右两翼包抄上去。杜刚、陈猛两人护住侯云策和梁守恒,没有参战。
军士们见来了援军,而且全是骑兵,精神大振。
贺术海东喊道:“官军退后,弓箭准备。”
众军士见骑兵到来,知那七八人逃脱不了。听令后,全部退出了战圈。
褐衣大汉举刀,大喊:“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褐衣大汉话还没有喊完,贺术海东的弓箭出了“嘣”的一声,众亲卫同时箭,二十支箭射出。转眼间,除了那个褐衣大汉格挡来箭,其他人全部被射倒在地。
褐衣大汉举刀,直扑贺术海东。贺术海东见有架可打,哈哈大笑,抽出横刀,当头猛劈。横刀凌历,带着风声,劈向褐衣大汉脖子。
褐衣大汉微一侧身,避过长刀。他在躲避同时,一刀砍向马腿。贺术海东骑术精湛,骑马闪开。众军士举起弓箭,对准了褐衣大汉。
侯云策道:“慢点,别射。这个汉子,你的刀法不错,是做什么的?”
先前那一群军士已有人认出侯云策,一位军士上前行礼道:“报防御使,某是西军队正,奉命率队捉拿私盐贩子。”
褐衣大汉闻言一证,长笑一声,道:“死在防御使手上,也不枉了。某听说防御使侯云策英雄了得,今日相见,不过是以少胜多之徒。侯云策,若是英雄,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侯云策知道褐衣大汉想激自己与之单打独斗,道:“激将法没有用,你现在是肉在砧板上,休呈口舌之利。放下刀,投降,给你一条生路。”
“从某贩盐那一天起,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要让某投降,问问某手中刀答不答应。”
贺术海东瞪着褐衣大汉,道:“我来给你打。”
侯云策想到正是用人之际,收服褐衣大汉,可得一员猛将。他对褐衣大汉道:“这是某的兄弟,由他来替我打,你敢不敢?话说在前面,你胜了,放你一条生路,你若输了,必须投降,听某处置。”
褐衣大汉看了一眼贺术海东,道:“好,一言为定。”
贺术海东跳下马来,抽出窦田铸的横刀,笑嬉嬉地道:“看你是一条好汉,以后就跟着我混。”
褐衣大汉怒道:“某未必就输给你,废话少说。”
“开打。”贺术海东不再废话,举横刀就劈。
杜刚和杜猛拿出手弩,只要贺术海东遇到危险,就弩。
贺术海东为了充分挥大武横刀优势,双手持刀,用最快度,向褐衣大汉当头猛劈。这是战阵之术,以硬打硬,以快对快,刀刀致命。
褐衣大汉是江湖人,平时用的江湖招术,更讲究阴招。此刻,在对手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他没有还手的机会,更没有使出阴招的机会,只能紧紧护住要害,不停后退。他防守甚严,虽然后退,也没有露出破绽。
挡过对手第一波进攻,趁着对手停下来之机,褐衣大汉准备反攻。
贺术海东深吸一口气,突然跳起,双手持刀斜劈而下。“叮当”一声,褐衣大汉长刀断成两截,横刀已落在其脖子上。
褐衣大汉长叹一声,将手中半截断刀扔到地上。
侯云策道:“服不服?”
褐衣大汉道:“我的刀不如他的快,不服。”
(第五十九章)
第6o章商路
侯云策道:“给他一把刀。”
褐衣大汉接过黑雕军腰刀,赞道:“真是好刀。”
贺术海东又要跃跃欲试。侯云策摆了摆手,取过陌枪,道:“这次我来吧。”他在一旁观战,见识了褐衣大汉的战技,有把握战而胜之,确实手痒了。
侯云策问道:“给你一匹马?”
褐衣大汉摇头,道:“我更擅步战。”
侯云策摘下陌枪,跃马冲过来。战马跃过之时,褐衣大汉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横刀脱手而出,脖子处被锋利的陌枪顶住。
虽然侯云策占了战马之利,但是战场上是你死我活,不会因为你不擅战马而让对方也下马。侯云策习练天遁功以来,身体的反应度大大提高。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如此轻易打败褐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