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觉得谁会第一个进入帝国?”
“谁第一个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最后这盘棋,不早就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付沧兴歪头,落下一子,五子连线,“我赢了。”
苏桥皱眉,直视付沧兴,“我要悔棋。”
付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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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桥跟付沧兴下完棋,天色已经黑了。
“我再跟你下棋就是脑子有病!”付沧兴骂骂咧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苏桥掏了掏耳朵,习惯性的走向陆瓷住着的那个军用车。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
啊,陆瓷已经能下地活动了,不用她照顾了。
苏桥有自己专门的帐篷睡觉。
她打开自己的帐篷,虽然窄小,但好歹也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
躺在床上,苏桥抱着被子,堪堪入睡,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帐篷门口站了一个人。
是陆瓷。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苏桥打开帐篷,仰头看向面前的人。
陆瓷站在那里,黑发遮盖住眉眼,打着夹板的腿被固定住,根本不能着地。
四周没有开灯,到处漆黑一片,只有帐篷内散出一点盈盈光色。
因为折腾了近半个月,所以陆瓷看起来又瘦了很多。
他身上穿着松垮的迷彩服,声音很轻,像揉进夜风之中的呢喃,“我,有点害怕。”
当然会害怕了。
刚刚经历过生死,他也只是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学姐,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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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帐篷里躺进来两个人。
苏桥拿了两床被子。
山上的温度跟山下相差很大。
两人各自盖着被子,因为怕碰到陆瓷受伤的腿,所以苏桥尽量往旁边贴。
两人中间隔出一片空地,大概还能塞下一个人。
最近,苏桥的睡眠质量不错,这大概要归功于付沧澜给她开的药。
刚刚进山那段时间,苏桥的睡眠质量很差,她整夜整夜的做梦。
一会儿是自己在大学里上课的场面,一会儿是跟爸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画面。
然后世界翻转。
她从简单的白色短袖变成了白色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