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你买了一套房子?”庄泽咋舌。
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际海市,程青放买房子和菜场买白菜一样,资金实力可见一斑,怪不得庄祁安和余长浩见了他都要忙不迭地去套近乎。
程青放的心情大好。
此刻的庄泽,满脸的惊愕,整个五官都鲜明生动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仿佛一下子亮起了火苗,让人想要亲上一口。
“我说了,不会亏待你的,”他轻描淡写地道,“以后你要是喜欢,这房子可以改成你的名字。”
庄泽怔了一下,忍不住嘲讽了一句:“程董,你可真是阔气啊,要是每一个相好的都这么大方,你这不是要送得破产了?”
吃醋了。
程青放笃定地想着。
手下一使劲,把庄泽往里一拉,庄泽猝不及防,一下子撞进了程青放的怀里,还没等庄泽回过神来,眼睛上一热,眼睑被亲了一下。
庄泽呆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耳根一下子红了,慌张地转头一看,刚才那个女秘书正站在卧室门口,神情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别人,以前的都是随便玩玩的而已,”程青放在他耳根说着情话,“只有你我才是真心的。”
庄泽力持镇定,推开了程青放:“你……你干什么……有人在呢!”
程青放招手:“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安曼女士,以后有什么事如果我不在的话,你直接找她,她会帮你解决的。”
安曼颔致意,彬彬有礼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庄先生,你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安曼将房间的设施挑着要紧的讲解了一遍,随后就识地告辞了。
门刚刚关上,程青放便轻轻一推,将庄泽按在了墙上,低头去摩挲庄泽的耳垂和脖颈。
他总算现了,庄泽这一处分外敏感。
庄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声音连他自己都听着脸红,慌忙想要避开:“别……”
然而晚了,耳垂落入了被吻住了,庄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和上几次的相比,这一次程青放的技术越高了,一直隐忍不,到了最后,庄泽的眼里都被逼得泛起了一层水意,看起来分外乖巧可怜,程青放这才放过了他。
去冲澡的时候,庄泽看到了脖颈和锁骨处的点点吻印和咬痕。
被迷惑了的心智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他恼火地用毛巾使劲搓了搓,妄图把这些印记洗掉,然而,皮都快擦破了,红斑起了一大块,那些吻痕反而更明显了。
狗才这样乱咬人吧?
他放弃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皮肤上红痕点点,暧昧无比;眉梢眼角还残留着刚刚的几分激情,眉眼含春;肩膀和腰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倒三角,刚才被程青放掐过的淤青若隐若现……
一阵过电般的感觉袭了上来。
他慌忙披上了浴袍。
性谷欠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让人上瘾,尤其是他这样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之后。
这一晚,庄泽睡得不太好,程青放的手一直霸道地搂着他,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把压在胸口的手拿开后,庄泽刚要起来,程青放睁开了眼,一把把他拉进了怀里,哑声问:“去哪里?”
庄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别闹,我要上班。”
“上什么班……”程青放不想放开,这具身体既有着未经人事的青涩,又有着浑不自知的诱人,让他有点入迷。
这要是胡闹起来,庄泽真的就不用上班了。
他慌忙推了程青放一下,飞一样地下了床:“我今天有事,还要去楼下拿点资料,你再睡一会儿。”
总算摆脱了程青放的纠缠,庄泽快地洗漱完毕,去了楼下。
才六点多,鲁呈安应该还在睡懒觉,庄泽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被吓了一跳。
客厅里乱糟糟的,沙都被搬到了一旁,原本在角落的跑步机搬到了中间,地上还七零八落地推着补光板。
庄泽头疼了起来。
他喜欢干净,有轻微的洁癖,最讨厌这样乱哄哄的场面,这间公寓里,鲁呈安和简徵的房间里怎么折腾都行,但客厅、厨房这样的公共场所,他向来收拾得一尘不染,也不许他们弄得脏乱不堪。
再走过去一看,鲁呈安高大的身影蜷缩在沙上,睡得正香,嘴巴还微翕着,出了轻微的鼾声,看起来有点可爱。
乍看到客厅乱哄哄的恼火,被这副傻呵呵的模样驱散了不少。
算了,别折腾鲁呈安了。
他正要去自己的卧室,鲁呈安的小腿抽搐了一下,猛地醒了过来,茫然的眼神落在了庄泽身上:“庄子你回来啦……啊!”
他一下子惊跳起来,慌忙去收拾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昨天我直播弄得太晚了,就没收拾……你别生气,我马上整理干净!”
“别弄了,”庄泽阻止了他,“睡你的吧,我来拿样资料,马上就走。”
“这样啊,”鲁呈安挠了挠头,举手誓,“你放心,等你晚上回来以前,这里会一尘不染,要不然的话你揍我。”
可能这是老天爷的暗示吧,暗示他应该和程青放同居,享受这一段暂时偏离了他人生轨道的禁忌。